苏叙白被武昌侯打的头破血流的消息不胫而走,因为陛下珍爱皇后,满朝文武,从上到下都是敬重正妻,偏爱嫡子的。
所以在听说武昌侯把苏叙白打的要死不活的时候,不少人都在给苏叙白打抱不平,连带着他们平日里不怎么喜欢的苏叙威,也瞧着顺眼了不少!
“……听说是打的头破血流的,苏叙白那小子向来最听他父亲的话,这一次大概是惹怒他了。”老侯爷坐在孟老夫人的身边,轻声说道。
孟老夫人微微皱眉:“若只是平时偏心了些,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可在这种事情上,但凡是对他有利的,他完全不管这个儿子的死活,哪里有半点父亲的样子?”
老侯爷摇头叹息:“昨日去的时候,我也很担心,因为郝家的事情,陛下自觉亏欠苏叙白,所以若是他开口要娶晚晚,依着陛下的性子,多半也就答应了,然后再安抚我们一番,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冒着得罪父亲,自己找了陛下,说不愿意将晚晚当成一个物件,送来送去!”
“他母亲也是命苦,陪着这个杀猪匠,一路吃了那么多的苦头上来,到最后却便宜了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妾室!”孟老夫人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茶。
“要我说啊,当初知道他在外头养妾室,那苏大娘子就应该提着一把刀直接杀上门去,活剐的那个小娼妇,那哪里还有如今的这些事情啊!”老侯爷皱了皱眉头,“说不定,咱们家姑娘,也就不会被祸害了。”
孟老夫人看了一眼老侯爷随后说道:“你以为这个世道上的女子这么好过的?她若是真的打上门去一个善妒的名声下来,指不定那没心肝的武昌侯,就能给她休掉,他既没有娘家做靠山,又没有丈夫的疼爱,她若是这么做,她都没有办法熬到两个儿子长大!”
老侯爷听着也只能摇头叹息。
“这个事情婉婉知道了吗?”孟老夫人忽然问道。
“总是瞒不住的,外头到处都是说这个事情的!”老侯爷拿起茶盏,“晚晚早些年吃了苦,是个想的明白的,她很清楚的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就不要太拘束她,由着她自己去就是了!”
孟老夫人微微垂眼:“女子大多容易心软,我也不是非得拘着她,想着苏家那个小子,几次三番的救晚晚于生死之间,所以说他之前的确混账,但再这么混账,也都用他自己的性命偿还的差不多了,若是晚晚这个时候告诉我,说她想要嫁给他,我也不是不能松口,可偏偏他有这么一个父亲,算计着咱们家,当初要不是你看中他,他如今还在猪肉铺杀猪卖肉呢!”
老侯爷看了一眼孟老夫人,然后说道:“那个时候,你就说他瞧着心术不正,不是个稳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