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对晚拿着密旨去牢房的时候,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谢澄商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你们就是在胡说八道,父皇曾经那么宠爱我,我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儿子?我母妃那么慈爱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那种事情来?”
孟对晚听到谢澄商的话,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的走了过去。
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可是谢澄商看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气急败坏的拼命的捶打着牢房:“就是你就是你这个混账东西,在那里胡说八道,你混淆皇室血统,污蔑我母妃,我要让父皇诛杀你的九族要你的性命。”
孟对晚看着面前的谢澄商,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看向孟凌静:“将军是问过他什么了吗?”
“我来见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什么都还没开口,自己就在那里歇斯底里的吼叫了。”孟凌静颇有几分无奈,“你昨天是跟他说实话了是吗?”
“他总是要知道真相的,不然总觉得是天下人负了他。”孟对晚微微扬了扬眉毛,“如今已经死了不少人了,不可能再由着他继续这样子下去,总是要告诉他真相,就算是死也要死的明明白白。”
“孟对晚,你还想要妖言惑众到什么时候?”谢澄商猛的吹,打了一下牢门,然后怒吼道。
孟对晚也是实在不想再浪费力气,跟他解释这么多了,就直接将手里的密旨递给了他:“你不如看看这个,在来判断我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你既然是皇子,那自然可以分辨陛下的笔迹!”
谢澄商一把夺过密旨,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密旨里面虽然没有专门将七皇子的身世说一遍,但是字里行间总是能窥探一二的,看完密旨谢澄商,一个踉跄,随后就跌坐在了地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我不会那么贤良淑德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这么……”
“这么不知廉耻的事情,是吗?”孟对晚看着谢澄商,淡淡的说道。
谢澄商抬头看向面前的孟对晚,眼睛满是红血丝:“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应该也明白造谣皇家是什么样的罪过?我为什么要冒这样的风险去骗你呢?”孟对晚有些无奈的说道,“陛下也好,太子也好,他们都是仁和的君主,所以才愿意偷偷的放你一条生路,不然的话,你根本不可能从那场刺杀里面逃出来。”
谢澄商他坐在那里,了无生气:“怎么可能呢?我不会那么胆小的一个人,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怎么可能呢?”
“情深难以自已,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孟凌静开口道,“我想你的母妃应该也从来没有让你去争抢皇位吧!我见过你母妃,那是一个看起来温润胆小的人,而不是事实摆在面前,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但是我应该能够想到她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去争抢皇位。”
谢澄商瘫坐在哪里没有说话,他在回想,回想自己母妃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她会夸赞太子仁德,会告诉自己要好好辅佐太子,却从来不会告诉他,他也可以做皇帝。M..
他以前觉得,是他的母亲胆小怯懦,不敢去争抢,如今想起来才知道,他的母亲并不是胆小怯懦,而是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是皇家血脉,自己没有资格去做那个皇帝。
谢澄商就那么坐着,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