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匈奴公主,可孟凌静去审问鹤林的时候,可真的是半点情面都没有留,虽然没有上任何的刑具但是不给吃,不给喝,就这么深深的熬了她一天一夜,娇生惯养的公主娘娘怎么受得了这样的苦,几乎是哭着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孟凌静听她讲完那些话以后派人送上了好茶,好水,好点心,还专门坐在那里陪着她吃。
只是孟凌静在战场上已经待了数十年,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杀气,鹤林哪里成熟的了这样的威压,吃着茶饼那是一点滋味的尝不出来。
孟凌静却也不走,只是坐在那里陪着她,见她味同嚼蜡,便开口道:“宁远侯是我的舅舅,早些年的时候,本是许家守在漠北,后来才是我们家去的漠北,你应该听我外祖母提过我舅舅!真的算起辈分来,你可以叫我一声姨母!”
鹤林听着,低着头不敢吭声。
“你可知道你这一次跟着谢澄商从漠北走到这里来,给你外祖母什么惹了多大的麻烦吗?”孟凌静冷声说道。
鹤林悄悄的咽了一下口水,却不敢吭声。
孟凌静盯着他半晌,见他不敢抬头,便继续说道:“你外祖母当年为了两国邦交,嫁到了漠北,至此两国邦交友好数十载!”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鹤林低垂着眼,有一些不服气的说道。
“那你可知道,因为你随随便便跟着别人走,漠北这些日子来一直在骚扰我国边境,我大哥的脾气不太好,随时都有可能会一个反攻直接打到你们漠北去,你猜猜看那个时候我们两国之间还有什么所谓的邦交吗?”孟凌静冷眼看着面前的鹤林。
鹤林拿着糕饼的手顿了顿,良久以后才说道:“你别想要吓唬我,我虽然是公主,但是除了外祖母,也没有人那么宠爱我,他们才不会因为我就跟大周闹翻脸呢!”
“如果你的那位表哥,本来就对我朝不怀好意呢?”孟凌静微微挑眉,“有你被绑架这件事情放在前头,他不管做什么都是有借口的,若是运气好,打赢了他平白得一和城池,若是运气不好,打输了,把你推出来顶罪,他照就可以功成身退,还能博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名声!”
鹤林抬头看向孟凌静:“你不要以为这样子就能吓唬到我。”
“你知道的事情已经全部都招供了,我吓唬你还有什么意思?”孟凌静笑了一声,“我跟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看在昭阳公主的面子上,眼下他只有你这一条血脉了,你若是死了,她到死,都是不甘心的!”
鹤林顿了顿,张了张嘴,最后却也是什么都没说。
孟凌静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你明明是一个公主,比起平头百姓,已经很享福了,从小就可以读书,从小就锦衣玉食,可偏偏就是生了个猪脑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被一个生的相貌堂堂的人就这么骗到了岭南,也不知道你这个书到底是念到哪里去了?”
“他没有骗我。”鹤林猛的抬头,“商哥哥他是绝对不会骗我的!”
孟凌静当时那个嫌弃的眼神,就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猪脑子直接丢出去:“你现在还觉得他不会骗你,你怕不是脑子被猪啃了吧?”
“他绝对是不会骗我的,你们只是想岔了,他对我特别的好,我想要什么,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我因为水土不服,高烧不退的时候,他更是整宿整宿的陪在我的身边,你们说我比不上旁的女子,是,我的确是真的不够貌美,不够靓丽,可是我豁达呀,我本就是马上的儿女,我本就用不着那么貌美如花,可他喜欢的本来就是我的豁达呀!”鹤林显然是有些生气了,一下一下的拍着面前的桌子。..
孟凌静顿了顿,然后笑出了声:“那要不我们赌一把?”
“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