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对晚骑着马昂首阔步的向前,走到山寨前,远远的,孟对晚就听到了里头慌乱的咆哮声,以及马蹄乱踏的声音。
苏叙白正想说话,就看到孟对晚挥了挥手,然后就有人上前喊话:“寨子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奉朝廷的命来这里招安的,你们若是聪明,就上交兵器,缴械不杀,不然就休怪我们踏平你们的寨子!”
苏叙白微微挑眉:“你们喊话的人,真没什么水准!”
孟对晚瞥了一眼苏叙白:“做山匪的人,有几个是读过书的,说的弯来弯去,又有几个人听的明白的,倒不如说的清楚明白些,他们能听懂就是了!”
苏叙白无法反驳,毕竟孟对晚说的没错,做山匪的人,大多都是没有房子和土地的人,若是读过书,识得些字,多多少少还是能够找到活养家糊口的,也就只有没有房子和土地,然后还目不识丁的人,才会在生活所迫之下上山做了山贼。
“他们之中总有个军师,总不至于完全听不懂话。”苏叙白试图找回自己的颜面。
孟对晚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叙白:“你猜那些军师会不会跟他们说实话?要是说了实话,知道我们是来招安,他手下的那些人都投降了,他还算哪门子的军事?人总有私心,在寨子里,他因为认识些字,读过些书,可以高人一等,等到他们被招安,在军营里,他们只能做最低等的士兵,但是有点脑子的,都不会愿意被招安的。”
苏叙白默的闭上了嘴,虽然孟对晚说的话有些绝对,但是这却是事实,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有阶级不同,军营里的兵,根据能力分三六九等,寨子里的山匪,也分三六九等,一个在小地方做习惯了鸡头的人,多半也是不愿意凤尾的。
女兵喊完没多久,就有人出来喊话:“孟家的姑娘,你早些年被你父母丢在外头不管不顾,时隔多年,娘子军没了后人才把你接回去,如今你还给他们做牛做马,我见过蠢得,就没有见过你这么蠢的,给皇帝老儿卖命,对你可有半点的好处?”
众人听完对方的话,纷纷回头看向孟对晚。
苏叙白微微皱眉:“这人怎么胡说八道?什么叫做你被你父母丢在外头不管不顾?”
“没什么可惊讶的,外头的人都是这么觉得的!”孟对晚微微挑眉,“甚至连军营里有不少人觉得,我之前是被我父母丢弃的,之所以现在把我找回来,也就是因为娘子军没有人可以继承,才把我这个丢弃了的女儿找回来做牛做马。”
苏叙白回想起自己挨的那些打,脸色变得有些诡异:“你说,要是真的像他们以为那样,那我是不是可以少捱不少的打?”
孟对晚看了一眼苏叙白:“那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毕竟你这么难缠的人,我也是第一次遇见,说不定也就是因为你太难缠了,不管他们到底是什么想法,你都会挨打!”
苏叙白叹息:“做人难啊,做个痴情种更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