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芙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莫名加快的语速也在宣告着她的不安和紧张。
阿芙和连翘去找孟凌静的时候,她刚刚准备要休息,本来想着不管什么事都得明天再说,可是连翘说什么都要见她,没办法,她只能重新披上了,外袍让她们进来说话。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们两个跑到我屋子里面来闹腾?”孟凌静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杯牛乳,满脸的不耐烦。
“将军,属下在给春娘子查看身体的时候发现她身上有一块玉牌,我特地跑去和连翘对比了一下,那块玉牌分明就是孟家的玉牌!”阿芙看着孟凌静,显得有些慌张。
孟凌静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将手里的牛乳放下:“孟家有很多女使都放了出去,有些玉牌流落在外头也是常见的,你们犯不着这么激动,或许就是她们祖上有人在孟家做过女使罢了!”
“不是这样的,将军,真的不是这样的。”连翘赶紧说道,“旁人不知道,将军应该是知道的,每年进来的新丫头取的都是同一个字,但是一批人里面最多只有一个能进内院成为贴身女使,而春字的女使孟家这么多年只有一个,那就只有大娘子身边的迎春姐姐。”
孟凌静猛的抬眼:“春字?”
“是!春字!”阿芙斩钉截铁的说道,“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我也是听说了的,那位迎春姐姐的尸体被运回来的时候,我也是去送了的,所以我还有一点记忆,我在看到那块玉牌的时候,我很仔细的辨认了,上面绝对是一个春字,将军,我用性命担保!”..
孟凌静猛的站起身。
她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紧紧的抿着唇。
当年永昌侯府的姑娘丢失,孟家全家都陷入一种崩溃的状态里面,他们这一辈,就出了那么一个姑娘,个个都是当宝贝一般捧在掌心里的,说丢就丢了,所有人都悲痛欲绝。
永昌侯府为了找这个姑娘算得上是不计后果,所以这些年来,也有不少人,冒着风险,到永昌侯府来冒名顶替,丢了的姑娘从头到尾没有一个胎记一个伤疤,永昌侯府因为这个,也被骗了不少的家当。
所以,即便孟凌静现在很激动,也不敢太表露出来,她缓缓坐下,然后说道:“连翘,派去核查背景的人明天早上才出发,你跟着一起去,问问看她的养父母,如果不能判断,你就把她养父母带进京城,如果不愿意来,我准许你使用武力,强行带他们入京!”
连翘猛地抬头,看着孟凌静好半晌,然后点头应下:“是,将军!”
孟凌静看了看连翘和阿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这个事情,除了我们三个,不要再让第三个人知道,听到了吗?”
连翘和阿芙当然知道这件事情的一个重要性,便赶紧点头应下。
连翘走了之后,孟凌静单独留下了阿芙,如今的夜晚已经有些冷了,孟凌静却忽然想要去院子里走走,出门的时候,阿芙赶紧拿了一旁的披肩给她披上:“将军,外头凉的很,还是披件衣裳!”
孟凌静由着阿芙给自己将衣裳披上,然后走到院子里:“成春有没有跟你讲,那块玉牌的来历?”
“我问了,她说她父母捡她回来的时候,这块玉牌就在她手心里攥着!那个时候,她大约七八岁的年纪。”阿芙跟在孟凌静的身后,轻声说道,“我问娘子,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娘子竟然说,大约是她的亲生父母,想要生个男孩,所以把她丢在山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