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账簿和赈灾银,说的是简单的不得了,可这东西又不能明着喊打喊杀的找,只能暗地里偷偷摸摸的查,苏叙白和孟少卿将事情说了一遍,孟少卿也不觉得震惊,只是在听说,有一个通往隔壁院子的通道时,他都忍不住微微皱眉。
“这个院子盖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如果说,这个通道是专门给两家运输东西建造的话,那我们说不定能挖出来一个特别大的案子!仔仔细细的搜查一下,说不定抄个家,咱们就有赈灾的银子!”孟少卿冷笑了一声。
“隔壁住的是通判,据说早年间和我们这位徽州知府李大人还是同乡,在一个私塾里头念过书!”苏叙白淡淡的说道,“若是说知府和通判勾结,贪赃枉法,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孟少卿手里拿着一把娟秀的小刀,一下一下的用布帛擦拭着:“旁的我不管,也不想多管,总归,我们就那么几个日子,要么人赃并获,押解京城,株连九族,要么,手起刀落,脑袋落地,我是没有那个耐心继续和他们这样子周旋下去了!”
苏叙白看着孟少卿半晌,最后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孟少卿微微挑眉。
“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人头落地这么简单!既然做出了背叛朝廷,背叛百姓的事情,那就应该背负自己的罪责!不能因为我们的失误,让他们逍遥法外,不是吗?”苏叙白看着孟少卿,似笑非笑的说道。
孟少卿看着苏叙白那个表情,便忍不住想笑,随后便说道:“那你忙,我再睡会儿,昨天吃了酒现在头还疼的很!”
苏叙白懒得理他,孟少卿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据说他们家个顶个的能喝酒,孟少卿更是从来没有醉过,所以说的什么头疼,那都是胡说八道。
苏叙白离开以后就回了院子,经过花圃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正巧有个花匠经过,苏叙白便拦住他:“你这是给花圃施肥了吗?”
花匠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没有啊,大娘子说今年不种花了,我只是把花圃里原有的花全部除掉了!”
“那怎么这么臭啊?别是有什么动物在这里腐烂了!”苏叙白忍不住皱眉。
花匠的神色有些奇怪,但是马上说道:“可能是有老鼠死在附近了,小的马上让人来打扫一下!”
“嗯,天气热起来了,很多东西还是要小心些的!”苏叙白说完,便转身离开。
可就在他绕出回廊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就顺着回廊走了回去,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很可以的放慢了脚步,果不其然,就在他回去的时候,他看到那个花匠蹲在花圃里,手里捏着一块泥土放在鼻前嗅着。
“都放了那么多的草木灰了,怎么还有味道?”花匠低声念叨。
苏叙白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趁着花匠没有看到他,赶紧离开了。
回到院子里,芍药正坐在成春身边和她说着话,一看到他回来,便慌忙起身:“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