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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叙白这一日难得的在成春的屋子里睡下了,就连红豆都觉得很诧异,更诧异的是苏夫人,她知道苏叙白在丞相府上和郝娇娇说了重话,回来就直奔成春那里。
苏夫人年纪大了,眼神远不如以前好了,就不大喜欢太亮的灯光,所以屋子里灯光昏暗,孔嬷嬷拿着一把扇子,坐在苏夫人的身边,轻轻的扇着。
「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向来和善温柔的人,听说今天都把郝家的那个丫头说哭了,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样的难听话,能把一个小姑娘给说哭了!」苏夫人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烛火,忍不住说道。
「谁说不是呢和那位姑娘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了,早些时候为了不娶她,也为了不伤她,宁可舍了功名去了江南,也不愿意和她说一句重话,如今倒是不一样了!」孔嬷嬷想着,心里也颇有几分奇怪。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院子里的那个女的本事大,将他牢牢的绑在了身边!」苏夫人想起成春,无奈道,「早些时候他身边一个丫头都不放,连个通房都不要,我总担心他早晚有一天遁入空门,没想到出了趟远门,就带回来个这么娇俏的,想来是早些时候觉得我挑的那些丫头都不够好看罢了!」
孔嬷嬷想起成春那张是个人看一眼都会着迷的脸,不由的惊叹:「谁能想到那么一个精致的人儿,竟然从乡下里出来的。」
苏夫人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江南湿润养出来的女子,也都是娇滴滴的!不过说回来,郝家的那个大娘子可不是什么善茬,了他女儿哭鼻子,保不齐要上门来讨公道的!」
「到时候夫人寻个由头推了就是!」孔嬷嬷笑着说道,「都是那样大年纪的人了,还为了孩子上门说话,她干的出来,我们也不必搭理她的!」
苏夫人点了点头,随后叹息道:「其实娇娇那个孩子,我还是颇有几分喜欢的,虽然娇气了些,但是率真不做作,也没有什么重的心思,对是一门的心思,只是可惜他那个父亲……不过如今也好,己把话说的清楚了,你就犯不着我费尽心力的去解释了!」
「郝姑娘确实是一门的心思,但是凡事还是要讲究情意的,想扭的瓜不甜,一厢情愿,最后难免落的一成空。」孔嬷嬷说着,给苏夫人递了一杯牛乳,「夫人,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苏夫人站起身,看了眼不远处的观音画像,拜了拜,随后就上床歇息了。
苏家早早的就熄了灯,而郝家,这一夜却是灯火通明。
郝娇娇抱着母亲痛哭流涕,她不明白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苏叙白为什么不肯娶她做妻子,他明明对自己一直都很温柔,很照顾,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要嫁给苏叙白做妻子。
后来,苏叙白中举,再后来,中了探花郎。
那一日,她站在人群中,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苏叙白,她很庆幸,她的意中人榜上有名,前途无量,她欢欣雀跃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