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磁性的嗓音落下,男人英俊成熟的脸上没有任何局促和遮掩。
陆忱宴向来是这样的作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既然结婚了,两人搭伙过日子。
那就减少误会,彼此都舒心。
说完,男人便迅速地抽身离去,出门买药去了。
南漾看着陆忱宴开门离去的背影还有些懵,好半晌才傲娇地轻哼一声。
“哼,算你还知道会疼人。”
刚一说完,她自己却也莫名地跟着红了脸。
陆忱宴很快按照南漾的要求把药买了回来。
拆开包装盒一一研究过说明书后,他摆出了在部队里研究新式武器的架势,一脸认真严肃地将南漾按倒在了大床上。
“别动。”
他拧开药膏的盖子,试探着挤了一点出来。
陆忱宴自己受伤处理伤口时糙得很。
但这会给南漾上起药来,动作却小心翼翼得像在修复什么易碎品。
那只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上不经意间沾了点白色药膏。
南漾脑海中却蓦地想起,昨夜同样是沾在他手上的……
精致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那双狐狸眼中更是水光潋滟。
南漾被羞耻到不行,赶忙将陆忱宴赶出去的同时,还不忘赶紧提要求。
“我这情况真的不太好,我们先分房睡吧。”
他最好赶紧恢复冷暴力的人设,千万不要找她了。
他们两人保持安全距离,当个同居室友算了。
这事儿真的不是人干的!
她这辈子体会过一次,不想再体会了。
陆忱宴脚步一顿,眼底涌出几分暗色。
握在门把上的手微微收紧,男人沉默片刻,还是微微颔首。
“好。”
门锁咔哒一声阖上。
南漾听着陆忱宴的脚步声走远了,这才哼哼唧唧地爬起来上药。
只是发炎破皮的地方实在太过于折腾人,要不是她韧性好身子软,还真很难完成自己给自己上药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饶是骂骂咧咧地把陆忱宴骂了一百遍,等到上完药之后南漾还是累得半死,直接瘫倒在床上睡着了。
夜幕很快降临,皎洁的月光透过单薄的窗帘,洒落了一室。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陆忱宴悄然开门走了进来。
男人安静地矗立在床边,帮南漾盖好了垂落在脚边的被子后,静静地注视着她恬静的睡颜。
和醒着时灵动的模样不同,睡着之后的南漾看起来格外的乖巧娇媚。
那双清媚又勾人的狐狸眼被垂落的眼帘遮盖住。
只有一对鸦黑的纤长眼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她殷红的唇瓣微张,吐出甜蜜的气息。
她的表情,都是娇憨可爱的。
陆忱宴像是蛊惑一般,下意识地想要触碰南漾。
却在指尖将要落到实处时,无比克制地收回。
无尽的沉默在房间内不断发酵蔓延,他低敛着眼睫,冷戾的眸底透着浓到化不开的暗色。
作为部队最年轻的首长,男人阅历颇深,具有最敏锐的洞察力。
可是他看不透南漾。
睡梦中的南漾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嘴里小声地咕哝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