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近身的可以赔个赏心悦目的,黑鬼也不能调走。人家干的好好的,因为我一句话给人家调走,下回我再来总觉得没脸应对人家。”
冥君随手给白素斟满酒,却长叹一口气,语气幽怨。“也许是看了太多因贪图美色而万劫不复的魂体,留黑鬼在侧,也是起到时时警醒的作用。”
白素闻声却直了直身子,神色有愧,“冥君真是宁谢纷华而甘淡泊,遗个清白在乾坤啊!洁身自好,栖守道德才能身心自在,是我的思想懈怠轻浮了。”
“哈哈哈哈....神君过谦了,来来,喝酒。”
“我应该跟黑鬼道歉,言语有失,感觉对不住他。”
“哎呀,神君莫要拘泥于这种小事,此行前来是为何事?”
“还能为何事,无非是阳间的不平事,遇上了,便插手管一管,免不了麻烦冥君,一会儿主命大人应该就到了。”
“哎.....这不平事不止阳间,各界皆可见,通透之人自是明白因果之事,反之,糊涂之人也是会怨世道不公吧!”
白素听后欣然而笑:“冥君言之有理。”
冥君却趁酒意,吐露着心中的郁郁之意。“这地府喊冤的人数不胜数,看着那些琳琅满目,令人刺目的刑法,本君也曾质疑过,是不是这里的刑法过重。
可是每当他们看到孽镜台前的此生种种时,他们想再喊冤似乎却再难开口。所以说啊,证据真的很重要,它是评判你上天和入地的铁定依据。”
白素端起酒坛将佳酿斟满大碗,她似乎很久没这么畅饮过了,阳间的酒总是不能让她释放自已。可能她也是在克制自已,只有来到地府她才能短暂的放纵自已。
回到阳间年轻的躯体内,明面上她是个少女,内里却是个心怀大义,清醒通透的成年人。
“神君,神君,怎么看你心神飘忽的样子?”
“奥,没什么,走神了,喝酒。”
两人推杯换盏之际,主命大人带着泯仇姗姗来迟,“让神君久等了。”
白素闻声,清丽的容色上挂上柔美的笑,“大人何出此言,明明是我来叨扰了,来,给主命大人满上。”
可能还怕冥君心疼酒,话末她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冥君,良辰美景之下,我们不醉不归,今后的酒必定让冥君喝尽兴。”
冥君的怒目圆瞪,老脸红通通的裂开嘴岔子吩咐主命阴官道:“主命,你还愣着作甚,给神君满上啊!”
“是,是,下官奉陪到底。”主命阴官领命般抄起桌上的酒坛就要倒酒。
身后的泯仇很会来事儿的接过酒坛道:“大人,泯仇来。”
白素可没忘了此行的目的,“泯仇,我让你查的事你可查明了?”
“姑姑,查明了。”
“哦,快讲与我听。”
“温博渊阳寿已尽,但其阴魂尚在人间,其它三人均是在世人。”泯仇手倒酒的动作未停,同时汇报着自已所查结果。
“哦?果然有蹊跷。”白素挂着笑的脸明显一凝。
见她神色有异,泯仇不明所以的问出口:“姑姑,可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