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为何唯独我没有父亲,他们都骂我是野种,我到底是谁跟你生的?”
男孩稚嫩的童声哭叫着质问着自已的母亲,但白素却看不清梦中女人的脸。
“我,我....”画面中的母亲张嘴结舌却给不出男孩儿一个完整的答案。
“母亲你告诉我,告诉我,我的父亲是谁?是谁?”
“儿啊!你有父亲,你有父亲,再等些时日,他一定会接我们母子回家的,你相信母亲。”
“您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母亲何时骗过你。”女人给儿子拭去眼角泪,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哄着。
画面一转,还是眼前的妇人,哭嚎着抱着湿哒哒的男孩儿,凄厉的哭声响破耳际。
一旁还围着男女老少指指点点的看着热闹。
哭着哭着女人放下怀中已经没有了呼吸的男孩,起身指着天开始叫骂道:“为何老天会待我如此,老天爷,你不公,你不公啊!”
话落女人开始咯咯的大笑了起来,“上天薄待我啊!哈哈...”
随着砰的一声传来,女人应声倒地,人群中见状开始骚乱了起来。
本就看不清面目的画面渐渐的模糊了起来,就如水波一般,慢慢漾开消失不见。
白素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她很少做梦,每一次做梦她都不觉得是偶然,必定是会有什么预兆。
即使不是眼下的事,也会是某些事情愈发前的警示和预示。
就在她坐起身还在想着梦里的一些细节时,房门被敲响了。
她不用想就知道,就知道是墨无尘。
“起床了么?”
“嗯。”她应着声。
“穿戴整齐来楼下找我。”
“好。”
她下了床取出洗漱用品洗漱了下,着装妥当后,她便出门下了楼。
她一路走过时,再次细细的打量着周遭的环境,好像和晚上来时不太一样了。
具体哪里不同她还说不出来,思索过后,她认为是感觉,和晚上的感觉不同了。
好像没有的那种肃穆的沉浸感,多了一丝生气,对,是生气。
见她下了楼,墨无尘打着招呼:“早上好!睡得好么?”
白素淡笑着答:“很好,一觉到天亮。”
再看到樊管家时,他也与昨晚的他有所不同,说话和表情似乎是活了起来,不再那么生硬和机械。
“小先生,要用早膳么?”
“不,这会儿还早,我们出去转转,您忙您的吧!”
“好,我给您派车。”
“不用,我们就在附近走走。”
“好。那我准备早膳了,等你们回来用。”
“好。”
白素礼貌跟樊管家打了个招呼:“樊爷爷,有劳了。”
“姑娘客气了。”
她点头示意了下,就随着墨无尘出了门。
“知道你有早起的习惯,怕你觉得闷,带你出来走走。最近比较偏僻,没有吃早点的地方,所以只能带你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无妨。”
“我很怕你出门在外不适应,心里和身体上都住的不舒服。”
“不会的,我适应能力很强的。”
“墨无尘,你儿时,这里住过别的小孩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