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强回到家一进西屋,师父坐在炕上嗑着瓜子儿,回头一看西墙根儿早就腾挪出了空地,他吃惊道:“师父,你干的啊?”
“那可不咋滴,难道又是鬼来给你干的?”师父嘴里磕着瓜子,剜了他一眼说道。常年见师父嗑瓜子儿,也没见他成豁牙子。
他看着师父那样儿,特别像村里站大街说是非的妇女,忍着笑没出声。
师父见他不动又开口:“赶紧去村西头李木匠那弄个床和桌子回来,晚上柱子回来好用。”
“哎,我这就去。”走到门口他又想起来啥问了句:“师父,你比我没早回来多久,咋把这些东西那么快安排好的?”
“隔空取物听没听过?”师父斜着眼睛看向他。
白志强一听来了精神,贼兮兮的说:“师父有这本事咋不教给我?”
“要不你也去那石头里修上五百年,先修成人,再学习个两百多年道法咋样?”师父调侃着说。
“师父,我还是先去买桌子吧!”说完人就没了踪影。
晚上放学柱子回到家,白志强先叫住了他,把他带到西屋看看自己的新床和新书桌,柱子见后十分开心,都没顾上搭理炕上的师父。
笑着躺倒在自己的小床上说:“我也有自己的床和书桌了。”
“这都是师爷爷安排的,快谢谢师爷爷。”
柱子忙起身走到师父身边行着礼说:“谢谢师爷爷,以后我就跟您一个屋住了,若打扰到您请您多担待。”
“嘿!你看我这大孙子,真会来事儿,爷爷喜欢柱子,你撒开了住。昂!”
师父开心的抚着柱子的头,还不忘白了徒弟一眼,白志强无奈地撇撇嘴。
日子平静如水,又偶有波澜。
年底,始原镇的文殊菩萨庙如期建成了,在刘福贵和王玉兰的帮衬下,还建起了奶牛基地,村里有了巨变,倪大红的嘴都乐歪了。
震虎庄的周建国早在始原镇的开工典礼后,就来找过刘福贵。
刘福贵明确表示,要想今后发展好,以上青村、弥留镇和始原镇为榜样,必先修筑之前的旧庙,可被周建国拒绝了。
等了小半年都没动静。眼看着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周建国又找上了门。刘福贵还是说起了修老庙的事儿,周建国听到这个要求却皱起了眉。
刘福贵见状忙说:“我们上青村也会像帮扶弥留镇和始原镇那样,如果实在困难,我们可以考虑提高捐助标准。”
“刘大哥,不瞒你说,不是我不想让我们震虎庄发展,实属是我做不了主,我虽任职着震虎庄的村长,可我也是个纸老虎”
“你知道上次始原镇的开工典礼上,我捐出的那一万块钱,是费了多大力才要出来么?”周建国愁苦的摇摇头。
“我听闻过弟妹管家,家风比较严厉,但是这震虎庄若是发展于你家个人有益无害啊,你还担心什么”
“有什么困难不妨和我说说,能帮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我也想办法帮。”刘福贵宽慰的拍拍周建国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