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讶然,司徒武作为司徒家的二公子,负责税务方面的事情,要说是繁华街道上的店铺掌柜们,那大概率认识,但这些普通民众,估计认识税务官的人会更多。至于税课令,普通人哪儿见过。只是今天看到司徒家二公子,大概也能看出来,这人恐怕是非富即贵。
当然,吃瓜群众中肯定不乏有知道的。这时候,便是得意地给其他人分享这些自己的见闻的时候。
“看见那个蓝衫的年轻人了吧?”
“看见了,这人谁啊,这么狂?”
“他,嘿嘿,说出来,吓你一跳。”
“谁,快说说。”
“你说,这青山城到底姓什么?”
“青山城姓什么?那,那肯定应该是,额,是姓慕容?”
“姓什么慕容,大帝他老人家哪有功夫管这小屁地方,是城主大人,你说姓什么?”
“这么说就懂了,姓司徒。哇,这人是司徒家的?看样子不是城主大人,太年轻了。”
“那当然,是二公子,税课令,负责税收的,就是说,咱们这边新开的这个什么徐氏,交税的时候,得给人家供上。旁边那个,是税务官,负责执行税收的官吏,这肯定是来找徐氏的。”
“那怎么被捆起来了,这徐氏这么横的吗,连税课令都敢捆?”
“你们懂什么?那旁边那女的,那服装,不会不认识吧,天星宫。”
“嘘,小点声,别让这两个姑奶奶听见了。”
“对,小点声。”
“诶,我跟你们说,她这身衣服,是内门弟子啊。”
“什么啊,老兄,你这可是看走眼了,看,城主来了,都敢跟他打一架。”
……
一番言论,从最开始两个人,到一群人参与其中,作为的修者的徐言和纳兰姐妹,以及税课令都听得真真切切,徐言这边几个人是不在乎。司徒武这边是觉得还不够丢人的,更不愿说话,只是偷偷看了一眼,想记下来人模样,回头给他们好好上一课,不要乱说话。
然而,他只是轻轻扭了一下头,便是一记鞭子抽了过来,惨叫一声,他什么也没看清。
捂着脸,司徒武当然认识天星宫的服饰,还知道这是亲传弟子,自己惹不起,只能搬出来朝廷,希望有用,“我,我是朝廷的人,你们怎么如此?”
纳兰芷“呵”地一声冷笑,“朝廷?朝廷怎么了,朝廷就有资格来蓄意破坏我天星宫的产业?”纳兰芷也很聪明,你既然拉朝廷,我就拉天星宫,反正事情是你先挑起来的,到时候后台一样,还是公平竞争。
司徒武也不是傻子,这种事情,不可能承认,“不,我不是蓄意破坏的,我只是来收税的。”
纳兰清在一旁却大摇其头,“刚才你的话,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不要想着否认,你分明就是来找事的。”说着,又看向了徐言,“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吧,徐氏已经独自经营,自负安全,不再归朝廷管辖吧。”
徐言点头,“对,就是那个税务官,我可是跟他说的很清楚。”
税务官一看这架势,也知道不能嘴硬撒谎,一边是得罪了上司,可能掉官帽,一边则是凶悍的修者,说不定一个恼怒,真杀了自己。修者的名声在普通人眼里根本算不得好,他们虽然平时里保持克制,不滥杀无辜,但终究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偶尔惹怒了修者,杀几个普通人还是很正常的。
分清了形式,税务官连连点头,“是,这,这位……,这位徐掌柜,跟我说过。”
纳兰芷将目光看向了司徒武,那样子分明是等着他继续说,继续找理由。
司徒武恼怒地看向了税务官,吓得税务官脖子一缩,但显然也只能硬着头皮,保命第一。
徐言这时候也过来煽风点火,“大家快看,司徒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司徒武大吼一声,“姓徐的,你找死!”
纳兰芷微笑点头,“好,竟敢如此威胁……”
话未说话,徐言便先打断了他,“等一下,司徒武,我是玉钱宗宗主,你在我宗门之前如此言论,为维护宗门威严,我今日便以修者之名义,与你决斗。就在此时,就在此地。”
不同于决斗场,徐言这一次提出的是修者之间的决斗。当然,这种可以只分胜负,也可以至死方休。没有了城卫或者其他人的作保,自然是没有什么赌约之类的。而且,也没有了什么限制,大家都是各凭本事。
纳兰清积极地说,“要不要我来作保?”
徐言赶紧说,“不用,我现在很穷,没钱。”
“切!”纳兰清顿感无趣。
司徒武悲愤地说,“你们,你们都是一伙的。”
徐言摇头,“这你放心,既然我提出与你决斗,自然是单打独斗,决斗过程大家各凭本事,但我绝不会找他们做外援。”
司徒武骑虎难下,不答应的话,显然还有后手等着他。就在犹豫之时,纳兰芷也开口了,“虽然你年龄大点,但就你这种小虾米,我们动手去参与决斗也丢不起这人。咱们之间的事情,一会儿再算,你们先打,打完了再说。”
司徒武一听这话,血都要凉了,妈的,打完了再说。这什么意思,还不明显吗。打输了姓徐的应该不愿意下死手杀人,那样是彻底撕破脸和司徒家成死敌。但是,狠宰自己一刀是肯定的。至于说打赢了,别说他有没有本事狠宰一刀对方,就算是成功了,这两个女人不是还在后面等着吗,宰了不还是要吐出来,保不齐还得再添点利息。
未战先怯本就是战斗大忌,更何况,他疏于修炼,本就不如徐言。而徐言最近刚刚突破,又好久不与人动手,正是手痒心痒的时候,根本也容不得他拒绝。
徐言从戒指中取出了那支坚固的铁棍,指向了司徒武,大声说道,“司徒公子,请吧。咱们去那边,别伤到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