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活了下来,却失去了两个最爱她的人。
折栀查出了幕后黑手是雷黛雪。
她不明白,什么仇怨让一个人在法治社会对她赶尽杀绝。
折栀把查到的证据搜集起来,提交给警方,控告雷黛雪。
却受到了警告:“小姑娘,劝你一句,年轻人要学会适可而止。”
这背后,还有魏惜时的插手。
两家人联手保护雷黛雪,让她求助无门。
最后她拉着他们两个畜生同归于尽。
仇报了,但是她的家没有了。
在绝境的时候,却遇到了系统。
她像带着神光降临在她身边,向她伸出手,用还没进化掉的电音问她:[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虽然后来总骂她黑心hr,但至少系统给她带来了希望。
折栀拉着行李箱在路边等着,一道鸣笛声响起,把周围人的目光都吸引到马路边骚粉色的车上。
司机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个看起来三十出头的美妇人。
戴着金边粉色渐变墨镜,眼睛腿上挂着金色的细款眼镜链。
比她就一身宽松的卫衣牛仔裤看起来时尚多了!
折栀提上行李箱狂奔过去,边跑边喊:“妈妈!”
母亲的面容都要模糊了,但一见面,就清晰如昨日。
折栀坐到副驾上,抱住妈妈软软的肚子:“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妈妈~”
“我也想你宝宝,但是你再不系安全带,妈妈就要被罚款了。”
“……哦。”
她的母亲冯丹若女士拿到驾照后,请了一个渝城的老师傅教她开车。
老师傅开了二十五年的黄色法拉利,x女士得到了他的真传。
风驰电掣,一路超车,强烈的推背感,和被甩来甩去的离心力,让折栀从小就习惯了过山车的刺激。
为了让自己不吐出来,她把窗子打开一条小小的缝……
终于车停了,冯女士注意到了旁边的闺女,毫不留情的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发型好像鸡窝哈哈哈哈哈哈哈。”
“妈……”
“哈哈哈哈。”
唉,心好累。
后座车门被打开,“母女俩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是爸爸上车了。
折栀:“亲爱的父亲大人,你看我开心吗?”
爸爸不在乎:“没关系,妈妈开心就行,妈妈开心了全家才能开心。”
折栀表示肯定:“你说的对。”
为了庆祝她重获自由身,不做打工人。
一家人出去吃大餐。
通常这样的温情时刻,应该是回到家,妈妈做了一桌子热腾腾的菜,让孩子品尝到家的味道,看着年迈的父母感动落泪。
但现实是冯丹若女士刚做完美甲,拒绝进厨房,
而她的爸爸孔滕卿先生有心,但没有足够的厨艺,这钱还是让餐厅的老板赚吧。
折栀炫着刚上上桌热乎乎又拉丝的烤棉花糖,母亲大人在那边感慨:“之前还以为你们那老板对你有意思呢。”
“咳!”她差点被噎住。
“你为何有这么离谱的感觉。”
冯女士不服:“怎么离谱了?他以前对你多好啊!一有时间就亲自接送,还给我们买礼物,一口一个阿姨嘴甜的哟~比你贴心多了。”
老母亲喝了一口普洱,缓了点油腻。
继续说:“你还总和我吐槽他管你太多了,写方案写策划都一句一字的指导。要不是对你有心思,人家一个大老板,干嘛要转抽时间教你?是嫌睡觉时间太多了吗?”
折栀啃棉花糖的动作停下,从记忆的角落里翻出了以前那个模糊的影子。
那时魏惜时不爱穿正装梳背头,干干净净的一身运动服,身上就是洗衣留香珠残留的淡淡洋甘菊的清爽香味,而不是呛人刺鼻的烟草味。
见到他,折栀刚进公司,很有新人自觉的问候:“魏总好。”
下一刻,运动系帅哥脸涨得通红,在折栀疑惑的目光下,绷不住笑出鹅叫:“哈哈哈哈哈哈哈魏总哈哈哈哈,好装逼呀哈哈哈哈!”
折栀:……
什么时候起?他换上了西装领带,手边不离咖啡,而不是可乐了。
折栀记得他喜欢各种各样的肥宅快乐水,提神熬夜也是泡茶,而不是喝美式。
好像是雷黛雪作为合作商的代表人,来公司洽谈之前。
他就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再也不是令她怦然心动的样子,
像被夺舍了。
唔,可能是爱情的力量吧。
……
?
!
夺舍!!!!!!!
折栀噌的站起来,吓了爸妈一跳。
“怎么了?”
以前没经历过系统穿越,她根本不信人会换一个灵魂,最多觉得性情大变。
但现在,她觉得,这个魏惜时不是从前的魏惜时。
从前的魏惜时很好,彬彬有礼的对待所有人,对于公司里的清洁工大爷也很尊重。
面对一些颠公客户,属于不理解但尊重。
谈合作的时候不会逼员工喝酒,会为了被占便宜的女下属动手打客户。
面对女生的暧昧会直接拒绝,但不会借此嘴毒嘲讽,故意下对方的面子。
和妈妈所说的,教她为人处世、考察市场行情,一点一点的教导。
每次劈头盖脸的指责完她的不足,看她心情低落,会补上一句:“你学的很快,只是年纪太小了,我比你大亮丝,过两年你会比现在的我更优秀。”
他是个沙雕的贵公子。
虽然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很离谱,但是用来形容魏惜时完全没有违和感。
折栀看起来傻傻的站在那里,爸爸以为她是被妈妈念叨生气了,给妈妈夹了一块烤羊排
打圆场道:“吃饭吃饭,你就别操心她的恋爱了,越催越叛逆,得等她自己有喜欢的男人才行。”
妈妈小声补充:“女人也行……是个人就行......”
爸爸:“……”欲言又止。
折栀勉强平静下来坐下,后面吃得如同嚼蜡。
晚上,因为想念父母,折栀缠着要和妈妈睡。
妈妈睡着了,她却在床上辗转反侧。
[统统,他是被夺舍了吗?]
越想越不对劲,那时候他搂着雷黛雪。一边说着天凉王破的护妻宣言,一边一个居高临下姿态看她。
睥睨天下的逼王的表情,眼底却像是蒙了一层悲伤和……乞求。
折栀只以为自己自己看错了。
现在想起来,那个时候他是不是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一切发生,乞求着她相信他。
[系统: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