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不敢在折栀面前摆架子发脾气。
只能一甩袖子,“是你姑姑下手害的她,为父毫不知情,你怎知你母亲不愿百年之后与我同眠?”
折栀气笑了。
“姑姑不满我娘身份不是一日两日,我不信她的死你完全不知情。”
她生气的时候总是喜欢笑的,因为有些蠢货总是令人发笑。“当初,安家还未发迹时娶的我娘,发达后就嫌她占着位置,转头就把人弄死。”
她眼神一厉,“父亲,没出手,也不代表无辜。你选择袖手旁观的时候,就已经不配为人夫了。”
楚珪有点心虚的摸了下鼻尖,往后退了一小步,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感觉栀栀是在点他。
出去的时候,一个下人低着头路过。
不直视主人的面貌,是基本的规矩,但是这头也太低了,像是怕别人看到他似的。
折栀回头冲楚珪眨巴了一下眼睛,指了指那个人的方向。
已经越发熟练的燕王殿下会意,把她推了过去。
“二、二小姐。不,王妃。”
他的头都快要低到折栀的鞋面上了。
“原来是阿绯。”
看折栀明显的记得他,阿绯都快要哭了。
因为他以前仗着是安休院落的仆役,没少占心曦的便宜。
欺负主子的丫鬟就是在打主子的脸,打狗也要看主人。
但是安休的狗欺负了她的人,她却不能惩治回去。
否则就会变成她被安休整治的又一个理由。
一开始,安折栀撑着也要给心曦讨个公道。
但是后来,心曦就直接不告诉她了。
她觉得自己连累了小姐,害她被二小姐又一次次的侮辱,不值得。
“心曦,你上来。”
心曦走上前来。
“你说,他哪个地方你看不顺眼?”
虽然心曦受此人骚扰,很多人都知道。
折栀还是不想直接问出来,尽量给小姑娘留个面子。
她是个聪慧的女孩,听懂了自家小姐的意思,她是在问:他哪里碰过你?或者说,你想剁掉他哪里?
心曦没有令她失望。
折栀也帮助过别人,机会都递到他面前了,他反过来指责她太狠毒了。
幸好心曦不是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
“阉了他吧王妃,一切的孽根都没有了。”
还有那双喜欢占她便宜的手,“手也剁了吧。”
折栀对小丫头的魄力非常惊喜。
唉~要是强奸犯都能物理阉割就好了。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饶命!饶命!心曦姑娘!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饶过我这一次吧!"他磕着头求饶。
人被拉下去了。
折栀问她:“可消气了?”
“嗯!”
她手搭上后面,楚珪放在轮椅握把上的手。
小巧白细的手,搭在大了一圈的手上。
让人底下的那只手,很想上去反握住,拢在手心里。
“殿下一向宽和待人,是否觉得我心狠?”
是有点。
但他不敢说......
尤其最近是折栀来例假的日子。
她脾气见长,路过的狗都要挨两巴掌。
于是他非常有求生欲的摇头。
这天折栀晚上洗漱完准备就寝,却没看到楚珪。
放平时,这人一早黏上来了。
书微也不见。
“王妃,殿下请。”
心曦跟着一起却被拦下,“殿下只召见王妃。”
好久都没有这么严肃的前奏了,感觉有什么刺激的事情要发生了。
室内,楚珪背对着她,屋内烛火昏黄,四下静谧,却又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
书微被五花大绑,堵住嘴压在地上。
见到折栀,她满脸羞愧的留着泪。
随侍站在门口,迎着折栀进去。
他是找到东西的人之一,知道发生了什么。
竟然敢和齐王私通,王妃本来就没有家世助力,全是靠着殿下的宠爱上位的。
看来这王妃也做到头了。
不过之后的处罚再如何,她现在也是女主人,所以随侍也是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