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长期坐在轮椅上不能活动,体质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难得见到她这么兴奋的样子,像是真正这个年纪的小女孩。
便觉得值得了。
其实楚珪多虑了。
折栀一直有偷偷的做上肢训练,腹部用力的话,还有浅浅的马甲线。
一拳一个小朋友是没有问题的。
茶梅顽强的开出几株花蕊,粘上落下的雪,可怜可爱。
楚珪的发梢眉间也被落雪浸染成双白。
当然折栀也是。
他突然想到一句诗: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回去的时候,他发现她耳边的坠子没有见过。
他轻轻拨了一下。
“你一向喜欢清素的首饰。”如玉雕的竹、辑珠簪的杏叶。
这副明月珰琳琅滴翠,看着精美得,富贵华丽过了头。
“这对耳珰,不像是你一惯喜欢的样式。”
折栀抬手去抚。
是楚瑾那小子送的,直男的审美比较喜欢大红大绿的类型。
还写信撒娇一定要她戴一次,让书微作证。
“是不好看吗?”
“没有,很好看。”比起那些款式素净的首饰,她好像更适合这样富丽堂皇的东西。
更衬得容颜娇嫩,带着二九年华应有的朝气。
......
皇贵妃出手。
过了约半个月,废后的旨意就下来了。
安家终于从巅峰走向了没落。
再入丞相府,已经没有了昔日繁华之态。
废后只认是自己一人下杀手,弟弟毫不知情。
但丞相也被停职。
长公主因之前对安休的包庇罪,被降为公主。
安家彻底不复之前的荣光。
折栀坐在家祠前,手上拿着一个牌位。
那牌位一看就很陈旧,长年累月无人惦记,无人养护,被香火熏出了一层油污。
“我这次回来,只是想带走我娘的牌位,把她从族谱上迁出来。
我觉得他应该不愿意再待在杀人凶手的家谱上。
从此她再不是安家妇,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丞相的面色不太好看,他没想到,一生栽的最大的跟头,是在这个他完全不关注的女儿手上。
“荒唐!你娘已经嫁进了安家,就是死也是安家的鬼。”
燕王在旁边像个守门神一样看着,他也不敢直接用孝道压人。
皇权大于孝道,真要压起来,除了名声,他给不了折栀任何打击。
但是他想不明白。
“殿下,您就纵容这丫头对父不敬?”
楚珪扶着轮椅的把手,顶着一张正气凛然的脸,选择性眼瞎:“岳父不要胡说,栀栀一直孝顺有加,对您恭敬爱戴。”
便宜爹气了个倒仰,连最正直仁厚、谦谦君子的燕王都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不孝女藏拙这么久。
真是傻得可以!
早知道这个大女儿有这种本事,他能让小女儿欺负她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