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三哥派了人来围剿劫匪,救你。”
哎呀,知道,上一世就是在柴房里收拾完那个劫匪头子之后,在那里面等了一会儿,等到的燕王。
那些人会派人去盯着他的动向,一旦发现是召集人马杀上来,就会拿她做威胁。
经常绑人的朋友都知道,比如剁只手什么的。
所以他的行动会慢一点,不如男主速度快。
不过那群劫匪智商一直都不太行,燕王都杀上来了也没能提前收到消息。
但是她听懂了男主的未尽之语:“殿下是想说,他不顾我的死活吗?”
“我只是陈述事实,要怎么想,全在你。”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就要想办法把她的正牌夫君踩下去!
看看!看看!你丈夫还没有我在乎你!
“我只是一介侧妃而已,一个妾室的死活,为什么要特别在意?”
她说的云淡风轻。
楚瑾发现,她是一个真正的,很聪明的女子,清晰的认清自己位置。
夫君该是她最坚实的依靠,但她知道自己被放弃的时候,只是平静的接受了,然后自救。
要长成这样的性子,她小时候,一定受了很多的委屈,才习惯了随时被抛弃,永远位居其后的待遇。
两颗孤独的灵魂在这一刻,找到了共鸣。
或者说,是楚瑾觉得自己找到了同类。
他们的经历是如此的相像。
我们都是不被爱的孩子,无人可依,无人可信。
只能幼小的自己学会保护自己,摇摇晃晃的,摸索着长大。
所以他对那个高位的权利有无限的执念,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可以欺负他,用一场至高的胜利,去宴请小时候的自己。
既然她对燕王没有期待,没有感情,那就意味着他撬墙角的机会更大了。
“其实,你不必一心吊在在......咳咳咳......吊在......”
仅仅两个字,清越的少年音突然变得粗哑。
楚瑾:?
折栀:?
好在她见多识广,“你再说两句?”
“说什么?”声音低沉醇厚,像是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
狐狸一样狡猾淡然的人破功了,这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想开口叫她别笑了,但是想到自己的声音,憋了回去,就用眼神控诉这个没良心的女人。
折栀有良心,但不多。
无视男主瞪圆了眼睛的怒视,笑得很快乐。
见他还是不敢说话的样子,终于唤醒了仅存不多的良心。
“别担心啦,就是变声了。”
?不信。
我读书多你骗不了我。
“你别不信,有些男子的变声期就是瞬间的事,这意味着你长大了。”
古代人早熟,男主这时候心智已经深沉,但身体还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未及弱冠。
变声期晚一点,就刚好是这个时候。
只是她没见过瞬间变声的直播现场,觉得新奇。
“别害羞嘛~再说一句我听听。”丝毫没有发觉自己此时像个诱拐无知少年的变态姐姐~
威风八面的男主闭紧嘴摇头,就是不肯开口。
“真的,真的很好听。”
“既然你喜欢,那,那我就说吧。”微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耳廓像是随着他说话的频率带来酥麻的痒意。
可恶!被色诱了。
那厢燕王找到柴房前,他们比大部队的脚程快了一步,先看到了尸横遍野的劫匪。
“殿下!这......”
楚珪心中慌乱,跨过那些劫匪的尸首跑进屋子。
一股扑面的血腥恶臭传来,地上的人不成人形的东西狠狠吓了他一大跳。
不是因为那可怖的形状,而是害怕。
害怕是他找的那个人。
随即发现是个男人,才勉强回神。
出去发现四面八方都有人离开的痕迹,每个方向都有可能,找不到线索。
是谁劫走了她?
要做什么?
她会死吗?
第一批劫匪的目的明确,是用她作威胁。
她可能会受些委屈,可能会死。
但概率很小,因为他会阻止这些悲剧发生。
可是现在,他才真的慌了。
当一切都不在他掌控中的时候,在意识到她多半活不下来以后。
他从日照当空找到太阳西下,心里越来越沉。
明明都已经想好了,除了害怕皇帝对他失望,作为皇子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