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栀偶尔去医院欣赏一下保姆和关沐的无能狂怒,定点上学,日子过得很平静。
还接受崔家父母无时无刻,不太有边界感的关心。
当然还有一个甩不掉的牛皮糖。
会堂里,“这是大二的讲座,你跟着干什么?”
室友对坐在折栀另一边的崔弦非常看不顺眼。
崔弦:“是不是就是你一天都在劝她分手来着?”
室友:“没错就是我,不服吗?不服你就分手啊!”
崔弦缠住折栀的胳膊,一副大鸟依人的样子,“姐姐~你说句话呀~”
折栀只觉得他好重......
“我记得你还有课。”
“翘了就是。”
室友一下子抓到了他的把柄:“你看,这么不规矩不上进的男人,分!”
闺蜜和男友是真的就是新型婆媳关系。
“乖,别翘课。”折栀摸了摸他的狗头,他这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室友搂住折栀的另一只胳膊,对着崔弦发出胜利者的嘲笑。
开始了,没想到讲话的那个人是男主。
也正常,他也是临虞毕业的,是优秀毕业生,回来给学生灌点鸡汤是学校的常规操作。
向致讲话时偶尔会扫一眼台下,几次之后,就看见了她。
那天回去之后,就去查了她的照片。
都已经和她解除关系了,甚至她或许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未婚夫。
但是他想着,是之后早晚会接触的人,提前了解一下。
其实这个理由怎么想怎么虚。
真人比照片灵动多了,是他讲的无聊了吗?她在手撑着下巴,双目无神的发呆,已经快睡着了。
旁边有个女生用笔尾戳了戳她的脸,陷下去一个小小的窝窝。
她稍微清醒了一点,那个女生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嘴角勾起,如繁花绽开,春华灿烂。
向致顿了一下,又流畅的讲了下去,刚才的停顿没有人注意,除了他。
散会之后,助理和校方接待的老师上前面来。
“向总呢?”
助理:“我也不知道哇。”
人呢?没了!
而他们要找的人,混进了散会后急着去食堂抢饭的学生里,被一群学生挤来挤去。
向致:......好青春的感觉。
折栀眼尖的看到了人群里不知所措的男主,他的身高在人群里实在鹤立鸡群,不停的寻找着什么。
室友拉了拉她的衣服:“站着干什么,还不去干饭?”
“看戏呢。”
他要找的人一定很矮,淹在人堆里都看不见。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人群渐渐散去了,他才锁定目标。
然后,男主走到她面前:“关小姐,能不能说句话。”
小矮人竟是她自己?
还有你知不道你这种行为很变态,要不是我知道你是男主的话。
室友眨巴眨巴眼睛:你是让我看你的戏?
哄好了只能一个人去吃饭的室友,折栀带着男主去了学校里的饮品店。
“抱歉,我自己解决午休的事,不会耽误下午的行程。”他和校方老师对自己突然失踪的事情道歉。
电话结束,“久仰大名,关小姐。”
“向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学校里不是同学就是老师,没问题。
他被这个称呼逗得有些忍俊不禁,有一种生生被她叫老了一个辈分的错觉。
其实他也不知道有什么事,只是就这样做了,意外又冲动。
可能是想了解一下,差点逼死崔仙的人,是什么样的。
“关小姐已经解决了阻碍,何时认祖归宗呢?崔家的家业全握在一个养子手里,比起她来,崔弦才是更大的障碍。”他以为只是简单的寒暄,没意识到自己捅了个篓子。
“你在说什么?”
他将糖包倒入咖啡的动作一顿,糖粉撒在了桌上。
说错话了,她竟然不知情。
本来觉得,要弄死父母养女的人定是心狠手辣之辈,没必要兜圈子。
原来另有隐情。
他想圆场:“是我脑子糊涂了,弄错了人。”
但是对面的女孩显然不是崔仙那样好糊弄的傻子,她有着和崔家长辈一样会分析的脑子。
当天,崔家的保镖在门口等折栀,但是怎么也不见人出来,还打不通手机。
之后上报给崔夫人,她也打不通,崔父和崔弦的也不行。
“怎么回事,她不是和你一起去学校的吗?怎么人不见了?”
崔弦静静听训,没有说话,在这个家里,他没有顶嘴的资格。
“我就怕是出事。”崔夫人焦急的不行,说话带了哭腔。
定位到了折栀的手机,发现是在寝室,联系了室友也说没回来。
而折栀本人正在清吧买醉,喝的酒一杯接一杯,都是些低度数的甜酒,但是那个伤心的作态倒挺像那么回事儿。
向致此时很头疼,是他把事情捅出来的,要是人就这么有了意外,崔家老两口就不是弄死崔仙了,得弄死他。
“你跟着我干嘛,我想一个人静静。”
向致没好气:“你带现金了吗?你确定我不给你付钱你能走的出大门?”
折栀……很有道理。
酒馆的打灯也是极能放大人的美丽,猪肉来到这个地方都会多出朦胧的氛围感。
她就更是这样。
纤长的手指放下杯子,正对她的杯口,有一个模糊的口红印。
他觉得有些渴,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凉意顺着滑进胃里,才稍稍平复了那股热意。
向致平时酒局很多,私下里就不爱喝了,只点了一杯无酒精的饮料,免得看着他像服务生。
其实他的长相确实很像一些不正经的酒馆里,富婆会点的服务生。
她这一杯喝的是百利甜牛奶,酒精度还没有奶油和巧克力的浓度高,传来丝丝缕缕的甜香。
对方伤心的时候,好像不该想一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