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栀头皮一阵发麻,加快脚步往祭台方向走去。
但是密集的人群挡住她,她被裹挟在人流里,心急却适得其反。
只能耐心的慢慢移步过去。
她觉得自己简直荒唐,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但这时,听到有人问:“哥哥,为什么响月要活剥啊?”
“不仅是要活剥,还要先折磨一番,惨叫越响越上达天听,最后才做成人皮鼓。
而且一定要选未成婚的少女,皮肤要纤秾白嫩,这样的才足够干净。”
......
嘈杂喧嚣依旧,她却像是什么也听不到了。
浑身僵硬得不能动作。
那人的话语轻飘随意,像是一场再平常不过的解答,让她无法将里面的内容和自己理解的意思联系起来。
须臾,她猛地去推前面的人,拼命冲过去。
“谁呀!日你马推什么推!”
“赶着投胎啊!挤什么挤!”
被推开的人有的会骂几句,动静越来越大,许多人开始注意到了这边。
“栀栀,你不愿意回家,以后就跟姐混!”
“我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呢,我都没出过魔界!”
“仙女是不是都像你这么漂亮?那仙男呢?到时候我去绑上十个八个仙男伺候我,唉,你别瞪我,我分你两个不成吗!”
骗子。
有一个人被她推开后,身上挂着的映魂石浮现出花纹。
她跑到祭台下方,被看守拦住。
此时被太多人注意,已经有人认出她是个仙门女子。
等白安合来的时候,折栀被架在那张人皮鼓旁边,欲成为下一个祭品。
重逢的见面着实称不上美好,她实在太狼狈。
折栀是泥做的娃娃,所以不会流泪,所以生了一副如泥一般软的心肠。
她抱着那只人皮鼓,人在过于心伤的时候不是嚎哭,而是无意义的呜咽,发出如小兽一般的哭叫。
“啊啊..”她想叫她的名字,但连说话的能力都不再有。
她就说,她的名字不好听,曲终有尽时,花落人易散。
那时她有些不高兴的回:“你礼貌吗?”
月牙印映在鼓面上,整个鼓皮玄秘又高贵,但是,它的主人不再会骄傲的把它展示给别人了。
“别哭。”
有人在她旁边低声安慰,架着她的兵器被拿开了,行刑的人早已化作一团血雾随风飘散。
但是风好像被谁控制住了,没沾到她身上一点儿。
这个人看着很熟悉,但她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