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惊闻南陈如此消息,难以置信兴始王陈叔陵和太子陈叔宝居然在南陈皇帝的病床前打杀了起来。
这种谋朝篡位的办法倒是闻所未闻,从古至今想要谋取皇位者都是千般谋划,万般小心,就算是要杀竞争者也得由专门的杀手安排去杀,怎么到了南陈这,却是王爷拿着药刀砍太子?
“父皇,真的是如此的?南陈太子死了?”
“情报应该无误,倒是可惜了南陈太子陈叔宝或许真是命大,情报中说他被兴始王陈叔陵用药刀颈项昏迷倒地,陈叔宝生母柳皇后赶来救护,也被陈叔陵砍了数下,陈叔宝的奶妈吴氏从后面扯住陈叔陵的胳膊,陈叔宝才得以爬起。”
亲妈和奶妈共同将之救下,而且被砍中了脖子居然没死,只能感叹这家伙命确实是大。
杨坚背负双手,眼神略带喜色:“若是此次陈叔宝死了,那可真是天助我也,南陈一定会乱成一锅粥,可惜了,可惜了。”
“父皇,陈叔宝伤势如何,陈叔陵情况如何?”
“情报中并未探明陈叔宝伤势,但是被砍中了脖子,再好也好不到哪去,至于陈叔陵倒算是个狠人,看情况不妙,得知无力回天,便直接回府杀了自己的妻妾,奔逃而出,现在还不知道情况,韩擒虎在邸报中说他已经命人在边境等候,若见到陈叔陵便迎回大隋。”
杨坚感叹着说:“朕此时倒是庆幸陈叔陵没有成功,这种狠人若是成功,万一登上了南陈的皇位,一定对大隋主战不休。”
其实一切都是环环相扣的,当初如果南陈趁着司马消难的事情和大隋开战,战争状态下,兴始王陈叔陵就有许多的机会来和陈叔宝争斗,陈叔宝差强人意的能力会在战争中暴露无遗,陈叔陵若能建立军功回去,那么南陈皇帝的位置之争就正式摆上台面了。
可是这一战并没有开打,陈叔宝虽然无功但也无过,他依旧稳稳的坐着太子之位。
之前两人争斗之后,柳皇后就让陈叔宝的两个兄弟如果要入宫都得去除身上的所有武器,这让陈叔陵也找不到动手的机会。
眼看着南陈皇帝现在一日不如一日,随时可能咽气,只要咽气了,现在陈叔宝就是当之无愧的南陈皇帝,等到事情都定了他再动手就是弑君。
不是愚蠢到自己明目张胆的动手,而是实在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在三弟长沙王陈叔坚的鼓动下,在南陈皇帝的病床前,陈叔陵最终拿着切药刀砍了陈叔宝。
他盘算着陈叔宝一死,就算自己当不了皇帝,至少皇帝位置落到老三的头上,老三陈叔坚曾与他说,我与二哥共江山,就算老三失信,但是他这个兴始王还可以继续当,若是陈叔宝上位,保不定就要清算自己。
狠人自有狠人的办法,就闹出了现在这一出。
现在南陈的情况定然是乱成一锅粥了,现在别说攻打大隋了,就算是大隋发兵攻打都有机会了。
看着杨坚那雄心勃勃的眼神,杨广就知道杨坚是有意出兵的,但是杨广却陷入了深思,大隋该出兵吗?
杨坚宣召的人都到齐了,公布了南陈内乱的消息,群臣反应不一,但是自然都觉得这是好事。
“陛下,趁此机会,何不大军过长江,攻打南陈?”
“是啊陛下,此次是大好机会,陈叔宝被重伤,陈叔陵遁逃,定然军心不稳,将心不稳,我军若大举进攻就算是打不下南陈,也能令其元气大伤。”
“陛下,微臣请战愿去前线攻打南陈。”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面倒的要战,杨勇此时一反常态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愿意领兵过江,为父皇夺下建康城。”
杨勇此时表态,杨坚颇为满意,点了点头。
杨素眼光悄悄看了一眼杨广却马上说:“陛下不可,此时不可为战?”
他绕过众人来到了皇帝的面前,满脸忧虑地说:“陛下大隋的大军都在北边,南线兵力不足,虽然现在陈朝朝堂内部问题很大,但是一旦开战我军若无法一举攻下建康等地,陈朝必然猛烈反扑。”
“柱国此言差矣,您也是带过兵的人,如此战机千载难逢,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对啊,柱国以前倒不是个畏战之人,怎么今日如此胆小。”
“请柱国莫贻误战机。”
此时不管是太子一党的,还是普通的臣子武将都在指责杨素,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千载难逢之机会,这是老天爷的赏赐。
杨素面对众人的指责一步不退,据理力争。
“南陈朝堂虽乱,皇室更迭,军心动荡,这些事情我们知道,南陈的太后也知道,陈叔宝也知道,而且南陈之主病入膏肓也非一时了,近一年南陈之主都无法亲政,人人皆说陈叔宝能力贫乏,但是南陈这一年来稳定的很,如此底蕴绝非我等坐在此处说一句千载难逢的机会可破之。”
“阵前扬敌军威风,杨柱国你这是涨被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难道我大隋将士不如南陈?”
杨素怒视着那人说:“南陈军队人数多少,我军现在南线军队多少?”
听到杨素这个问题,杨坚便追问了一句:“若今日下令进攻南陈,我军南线共可调动多少军队参与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