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男人的威胁，李晓明置之不理，仿佛没有看见一样。
这可把男人惹火了，这是看不起他们的意思吗？
一时间怒火上涌，男人拿着石头好几次就差点儿砸了下去。
但如果他敢砸的话，他也不会这么无能，还一直窝囊的生活在这里了。
他见李晓明还一直盯着女人，突然想到了什么，改了语气：“你也想来一发？”
说完之后另外一个男人也回过神来，连忙笑着说道：“兄弟你想来这好说啊，你等着，我们先来的，我们先上。”
李晓明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被捂着嘴巴的女人，看着她那祈求的目光。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呢喃了一句。
两个男人一怔，连忙说道：“今天，今天第一回，保证新鲜。
“我不是说你们……”李晓明又说了一句。
其实他是在说自己，或者说是在问自己。
他在问自己这个世界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但是他的问题注定没有人能够回答。
他回过神来，对两人说：“三秒钟离开，我暂时还不想杀人。”
说完之后他又呢喃了一句：“这样……还算是人吗？”仿佛又是在问自己。
两个男人都是一怔，然后捂着女人最的老男人急了：“别啊兄弟，大不了你第一个，我们帮你按着。”
“三。”
回应男人的却是倒计时。
两人又是有些急了，拿着石头的男人迟迟不敢动手。
“二。”
李晓明还是很平静的倒数。
两人看着他顿时就怒了。
他们两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男人那平静至极的目光，又都不敢开口。
握着石头给自己壮胆的男人也是一样，手中的石头迟迟不敢砸下。
“一。”
“走！”
就在李晓明数到一的刹那，两个男人同时开口了。
不敢打，别人又不愿意共享，他们只能离开了。
人到中年，还混成这样，哪儿有什么脾气可言。
两人提着裤腰带离开之后，李晓明看了一眼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也转身离开了。
迷雾中，只有女人躺在石头背后，低声的抽泣。
原路返回，走到菜地的时候，看着倒了一地的蔬菜架子、
看着那些被绊倒的菜苗，他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发了一会儿呆之后，他弯腰扶起那些架子，一根根的插好绑好，然后又蹲下腰，将那些倒下的丝瓜藤轻轻的扶起。
就在他捡地上的小青菜时，穿好衣服的女人也小跑了过来，也弯腰捡那些青菜。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扶着菜苗。
直到都扶正之后，李晓明才笑了一下，像是心情好了不少。
他也没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
但就在走上正路，在路边擦拖鞋底的泥土时，女人开口了。
她说：“你要不摘一些回去吃？”
李晓明转头看着她手里的青菜，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然后又开始发呆。
女人衣服的领口扣子被扯坏了，所以有不少春光在外。
她下意识用手挡了一下，但随后还是放开手了，就这么任由李晓明看。
然而李晓明并没有看她的胸口，只是再看她手里的青菜。
看着那些小青菜，他不由的回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些被骗如遗迹之地的学生。
那时候那些学生，也就像是这菜地里的小青菜。
他们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能任由人们的践踏，任由人们摘取。
小青菜有生命吗？
或许也有吧。
那吃青菜的人呢？
还算是人吗？
又或者对于青菜来说，人就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