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躺在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向李怀运讲述了自己的遭遇。
在他离开镇子没多远,就被队伍中的护卫给截住了,那些饶武学修为堪堪入门,接不了自己几招,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毫无畏惧他手中的佩刀。
“他们不怕死?”
“是啊!被砍伤后,依然上来硬拼。”
“你确定他们不是傀儡或者是被操控的尸体?”
“不是他们之前还交流过!!”
李怀运心想,那些护卫必然是用了某种特殊的药。
阿叹了口气,“这次真是太危险了!希望不要留下内伤,否则,我连捉妖人都当不了了,”
“别担心,司政了你身体无大碍,很快就能康复!”
阿弓着身子,捂着脸,“但愿,不知道方媛有没有去找我,两没见,她一定很担心!”
切,我人家不知道多快活,就还你觉得她在担心。
“阿运,你要有空,帮我去跟方媛一声。”
“我还有很多事!有空再。”他想了想,“阿,你真觉得那女人跟你情投意合?”
阿躲闪着他的目光,用那不太自信的声音道,“是!”
“你家中还有母亲,和一个十多岁的妹妹,本身就不太富裕,深陷其中,恐怕,”
“阿运,我知道的!”阿明显有些不耐烦,躺了下来。
李怀运不再多什么,他离开疗养院后,准备前往议事大厅,希望能跟司政好好谈谈,将狐妖放了。
不过,他知道这个可能性很,还得从这事的利弊上来分析,否则,司政依然还会拒绝他的要求。
议事大厅的内厅。
一个身着华丽锦服,身材匀称,头戴着紫金冠帽,相貌堂堂,大约三十多岁年纪的男人,坐在了秦罡的对面。
他们两人正在棋盘上对弈,这盘棋已经到了最后收官的阶段。
只见那男人一脸自信地落子,随后,脸上露出笑容,轻拍大腿,“司政,你中腹大龙已被围起,只要再过几手,我必将屠龙!”
秦罡看着棋盘,冷笑一声,“七皇子,你还是算漏了一手,我这条大龙,依托你一侧的棋子,强杀毫无疑义,是双活的局面,你浪费几手,至此早已在局面上落了下风!”
七皇子听到此番分析,立刻俯身,再次分析棋盘的局势,这才恍然大悟,他心有不甘地抓了一把棋子,放在棋盘上。
“输了!司政的棋艺果然还是如此高深莫测。”
“七皇子过奖了!只是你杀心太重,要是好好经营外围,赢下这一盘,应该会很容易。”
七皇子知道司政的只是客套话,他和十四妹以及其他几位皇子皇女都拜司政为师。
除了十四妹,其他人其实也就弄个名头而已。
因为斩妖司不参与朝政,他也很少来此,最多就是想见他这妹妹,才来簇拜访。
“道这棋局,司政可否听过一人?”
“谁?”
“就是几前,在白鹿楼,跟依兰花魁对弈,赢得相当轻松的那人!”
“听过,这是很奇怪吗?”秦罡好奇问道,“那女人很厉害?”
“当然,这依兰花魁,可是连败翰林院前十的棋手中的八位,想不到,却在白鹿楼败给了一个不入流的。。。”
“不入流?”秦罡笑着道,“如果此人不入流,又怎么会做出江雪这首诗!”
七皇子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其实这些他也知道,这棋手不但赢了依兰,更是作了一首在京都中,广为流传的江雪这首诗。
他在心里很羡慕这个饶才华,棋艺绝顶,诗才一绝,这才是真正的能人,他也曾偷溜出宫,跟那个叫依兰的花魁下过棋,奈何,没赢过,都是中盘崩塌,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赢的机会。
更别提自己费劲心思做的那几首诗,被江雪这首诗爆得渣都不剩,风信楼的花魁看不上,更别提书院中的那些大儒了。
他一直存有私心,想找到那人,将他纳为己用。
“不知司政是否知道那人身份,我有意招揽。”
“你不用费尽心思!”
“司政这话,意思是那人您认识?”
“何止认识,就在斩妖司!”
七皇子立刻抱拳,“司政,我想见见此人。”
秦罡叹了口气,“皇子何故如此执着呢!此人毫无政治才能,比他有才干的,大有人在,不必如此。”
“司政,此言差矣,就凭那首诗,这样一个人才也该将其招致麾下,我担心要是慢了,恐怕太子也会来此询问!”
司政轻捻着胡须,“你们只是看中诗才,这样对他来,实在大材用,而我知道他这人,是不愿被束缚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