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排,本来想去隔壁县爬山的,听说隔壁太苍山上有一片特殊的昙花圃,到了盛开的日子,但今天太热了,不想动。”
“现在不去玩,之后一個多月不一定有空,马上六月中梅雨,天天小雨,梅雨一过,天气更热。”
“也是。”
项方素挠挠鬓角,陷入纠结。
梁渠摇摇头:“我六月六忙河神祭呢,不和你们凑热闹,走了!”
“嗯?河神祭!”项方素精神一振,拦住梁渠,“差点忘了,去年你答应我,冬天要办河神祭的,等半年,夏天都来了,毛没见一根!”
梁渠脸色一正。
“那是因为我去年年中祭祀办的漂亮,河神他老人家非常满意,一整年没出没,冬天才没办。”
“你跟我扯几把蛋的河神!不全是大妖……”
梁渠脸色骤变,厉声喝道:“我土生土长义兴人!纵然你从帝都来,安敢对河神不敬?”
项方素一时间让唬住,差点以为梁渠真信这个,正要告歉,转头瞥见梁渠没绷住的嘴角,意识到自己被骗,大怒。
“滚蛋,我就说,丫没见伱家里拜过神龛,少叨叨,今年这场怎么说?”
“行啊,想来就来,我当主祭,你就当司祭,或者其他什么。”梁渠耸耸肩,“操办河神祭的是我们义兴镇的一个乡老,叫陈兆安,你可以过去找他,让他帮你安排安排。”
项方素竖起大拇指:“够意思!成,我回趟家就去找!”
“找什么找什么?有乐子不叫我是吧?”
柯文彬从后头冲上来,两只手揽住二人肩膀。
“说说,聊什么呢?算我一个。”
“聊河神祭呢,已经商量好了,我当司祭,阿水当主祭,没你份了!”
“啊?”柯文彬转头。
“不一定。”梁渠目露思索,“剩倒是有剩,跳大神缺个领舞的……”
“干,没劲!”
柯文彬甩手离开。
梁渠哈哈一笑,背上长枪、大弓、箱子沿小路回家,走到埠头,乡民们连声问好。
“梁爷!”
“梁爷回来了!”
“梁爷早!”
“早!”
穿过热闹的青石街,梁渠一脚跨进家门,一只乌黑狗头先从门后探出,甩着尾巴扑上来。
“呼!终于回来了!”
梁渠抓住乌龙狗头,拎着它的后颈肉拖过影墙,见到宽阔庭院,长舒一口气。
自家舒服啊!
“东家!”
陈秀搬个板凳坐在屋檐下剥蚕豆,见梁渠回来,起身问好,
身披黄袍的疤脸抱着笤帚打扫庭院,双爪合十行礼,跟随老和尚修行,它变得愈发聪慧。
“嗯,不必管我,你自己去忙就是。”
一人一兽继续干事。
梁渠入卧安置好东西,返回庭院,同左右厢房的两大宗师问过好。
苏龟山一如既往,悠哉悠哉,只是不再出来晒太阳,应该是夏天太晒。
老和尚气色倒是好上不少。
看来老府主搬进来,不全是蹭经验。
三人行必有我师。
两个宗师一同探讨,总不会单单一方受益。
梁渠对老和尚证得罗汉果位,颇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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