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是另外两个因素,一,武圣未动,只动玄兵,二,经天仪与万象轮发力……”
苏龟山话到一半,陈秀端面过来。
梁渠不着急听,大口吃面,自行思索。
吃到一半,他左手腾出两根指头,咬断面条。
“再来两碗面,你和张大娘回去歇息,明天再来收拾。”
“好。”
待陈秀离开,梁渠思索明白。
所谓四野经天仪,不就是雷达和卫星?
武圣存在感太强,跟建造出来的导弹发射井似的,别家雷达,卫星全防着你,天天瞅着你照。
发射井一打开,立马察觉,没等发射,或飞到一半,对面轰隆隆先趁着守备空虚炸过去。
不过大概率是双方互相觉察,冲动之余望着卫星地图上全部打开的发射井,脑子一凉,又你压我,我压伱,站起来的身子相互给摁了下去。
南直隶武圣同鬼母教武圣,两方指不定经历过几轮心理博弈,刀把松了又握,握了又松。
大顺体量大,敌人也多。
北边守军不可能突然撤离边境,彻底南下,等打完南边,北边也完全乱套,要再一头调回去,那尚未彻底同化的南边又会死灰复燃。
多方对峙,出手需谨慎。
武圣修行来之不易,除非真的多打少,有大优势碾压过去,谁乐意去冒险?
“光让你小子问话,倒要问问你,好大一桩机缘,准备怎么处理?”
老乌龟之于苏龟山,好比众水兽之于梁渠。
让老乌龟上台唱戏,肯定瞒不过苏龟山。
梁渠也不在乎苏龟山知道,作为大宗师,老和尚的感悟比一缕长气重要得多。
“过去蹭个异象就跑,别的小子没能耐,也没资格参与,而且我准备多叫些人。”
“哦,为何?”
“现在靠过去的势力不多,只龙蛙两族,但真到了前两三天,能察觉到的异兽不会少,消息传出去,附近大妖,精怪指定要过来,我一个人去太危险。
再者观摩异象的位置要抢吧?我听闻,离天地异象越近,周遭人越分散,荡涤真罡的效果越好?否则聚得太密集,会分散灵机?”
“这倒是真的。”苏龟山赞同道,“每回遇上天地异象,那些凑巧碰上的家族子弟,往往会让族中长辈或亲卫围拢清出一片空地。
狼烟境的话,最好能做到一亩地只一个人独处,方能充分独占区域内的浓郁灵机。”
梁渠若有所思。
吃好喝好,回到池塘。
月色朦胧,池水荡漾出圈圈银色涟漪。
水缸中,足九条大宝鱼游蹿,显得颇为拥挤。
老乌龟精神一振:“你小子,让我好等,说好明天吃,这都什么时候了?”
梁渠伸手掐出一条,抬手指月亮,笑道:“这不还没到子时吗?小子可没失约。”
乌沧寿撇撇嘴:“你小子不老实,骗完蛤蟆骗乌龟,我得小心着点。”
“寿爷真冤枉人。”梁渠掏出青狼,把宝鱼放到地上,刀尖从鱼头上比画,“那小子给寿爷多分些当赔罪,鱼头从胸鳍后边过,带一小块鱼腹,肥美得很,这样总行吧?”
乌沧寿眼睛一亮。
“好好好,就这样分,就这样分!错看你了,赤诚之心,天地可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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