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嫉妒梁渠在同样的年纪能得到御赐龙血马不假,可都是平阳县当地人,当然不希望梁渠输!
别说外面人,不少武馆内的学徒都干着急。
他们可不想看着自家武馆
徐子帅叼着根草茎靠在立柱上:“这老小子瞧着不像好人啊,明打着计谋来的,那大高个应该是天生壮骨,凡骨之上,武骨之下,和我猜得一样,收了一个好弟子。”
陆刚点点头:“不过他是打错了算盘。”
梁渠在旁边听庞清河在那商业互吹,耳朵听得都起茧子。
他拍拍屁股起身,活动活动筋骨,与寇壮一同站至演武场中心。
寇壮站到梁渠面前,梁渠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之中。
两相对比下,给人视觉冲击力更甚。
一时间场外所有人都不看好梁渠,情绪消极。
庞清河一边的学徒则欢呼雀跃,胜券在握。
这家伙得两米一了吧?
阴影中的梁渠纳罕。
镪!
庞清河抓起锣锤大挥一记,锣声震耳,
梁渠抓住手腕活动,笔直的站着,寇壮竟退出几步,跟他拉开距离,两人侧眼看着彼此,久久不见动作。
演武场内的学徒与演武场外的观众略微有些骚动。
庞清河给予眼神鼓励,自己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不会主动出击。
蓝台大师兄也在一旁挥拳助威。
寇壮点了点头,他伏地身子,深吸一口气,浑身肌肉起伏,整个人化作一尊即将爆发的铜铁野牛,块块肌肉鼓胀到衣服隆起。
极其恐怖的力量在寇壮的呼吸中积蓄而起,吵闹的观众渐渐地不做声了,心头似乎被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所压抑住。
梁渠眉眼稍低,他看到地面上的灰尘都在对方的呼吸下起伏不定。
砰!
平地炸雷!
被无数学徒踩踏夯实过的黄泥地居然被踏出数道裂纹!
浑重的空气陡然发出巾帛撕裂般的闷响。
寇壮体内力量好似无穷无尽,每一步都用尽全身的气力,踩的演武场寸寸炸开,黄土塌陷。
气流滚滚炸开,可怖压力潮水般汹涌而来。
墙外众人不约而同地屏住口鼻,空气好似化作最坚实的凝胶,根本无法让人呼吸。
短短十数米,眨眼间跨过。
所有灰尘都在寇壮跨过的刹那间被卷起,站在墙头上看,演武场上好似升起一条龙卷横贯而来。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面对如此惊骇绝伦的一击,梁渠竟不避不退,压低身子,反手一拳迎上。
疯了!
怎么和这种怪物硬碰硬!
观众几乎要惊叫出声,墙头上的书生更是恨不得跳下墙来将梁渠拉开。
可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没有任何人来得及阻止。
轰!
刺!
一前一后两道雷声炸开。
前一声,是双拳碰撞,后一声,是衣衫尽裂。
“什么!?”
庞清河瞳孔猛缩,一旁的蓝台心头更是一跳,心中难以置信的情绪剧烈翻滚。
无论梁渠以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去躲开这一拳他们都不会震惊。
现在是什么!
梁渠整个人都被打得后仰,双腿完全陷入泥地之中,上半身的衣服条条炸开,又到腰带处戛然而止。
他没有倒下去!
接住了!
不躲不避,接住了!
庞清河心中翻涌起极其不妙的预感。
下一刻,更加惊骇绝伦的场景出现。
梁渠前锯肌如鲨鱼鱼鳃般起伏,拧腰带拳,力量层层递进,竟是顶着寇壮的拳头,一点一点地推了回去!
庞清河目眦欲裂。
怎么可能,如此不易发力的姿势,怎么可能推得回去!??
天生壮骨,天生壮骨啊!
寇壮双目赤红,气血沸腾如火,脚下黄土如脆弱的泥沙般块块碎裂,不断前进,试图将拳上力量顶冲回去,但一切都是无用功,无用功!
他做不到!
梁渠腰身弹杆般一点点抻直,赤裸着上身,众目睽睽下,以绝强的姿态将对手一点点压回!
如流水中的礁石,任凭波涛如何发力都分毫不退,反倒将水流劈开!
寇壮的手臂颤抖起来,对方拳头只有他的一半大,可力量却远胜于他!
梁渠以拳抵拳,平视寇壮,他咧嘴一笑,露出猩红的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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