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单脚踩着瞭望台上的栏杆,身体前倾,一副混不吝样。
“你们喊不公平,那你们觉得什么才是公平?”
她声音猛然拔高,凶狠的不成样子,“啊?你们说啊,到底什么是公平的!”
林岳和尹关就混在
心想,小大人,演的不错哦。
瞭望台下鸦雀无声。
钟飞那边已经坐不住了,他悄悄退出人群,准备回客栈找陈熙仁报信。
沈桃遥遥指了一人,“你说!什么样的比试才公平!”
斗酒客也被沈桃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仍按照事先商量好的道:“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公平。”
“不过……”
沈桃把玩自己的手指,等着他把话说完。
“不过,我在斗酒场里看到了酒界很有名望的人,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会知道。”
“谁啊?”沈桃懒洋洋的,但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林岳、尹关、庾慈站着的地方,示意该你们登场了喔。
三人慢悠悠举起了手。
林岳拱手上前一步:“老朽林岳,不才,在酒圈里还算有点名声。”
“在下尹关。”
“庾慈。”
斗酒客一下炸锅了。
“是他们三个!这哪儿是有点名声啊,北林南尹,庾慈更是出了名的好舌头。”
“他们三个要是站出来说哪个酒不好,这酒坊都得倒。”
“让他们做主,我放心!”
沈桃赶紧立正,冲他们三人遥遥拱手,然后手脚并用的爬下瞭望台。
相比较人家月影直接纵身一跃,轻飘飘落地,她吭哧吭哧的有点滑稽。
沈桃落了地,人们自发挤向两边给她让出一条道。
“林老、尹老、庾慈老前辈,幸会幸会幸会,不知你们来了,招待不周,是我的罪过。”
沈桃热络的客套着。
林岳瞧了眼尹关和庾慈,这俩老东西含笑看着他,等着他先开口呢。
斗酒客也都关注着他们的碰面,自发靠拢,围成一圈向里张望,准备听听酒界名人的高见。
林岳捋了捋胡须,“老朽不才,可以说说自己的浅见。”
“酒在酿造过程中都要用到酒曲。酒曲又分大曲、中曲和小曲。”
“酒曲不同,酿造的时间不同,工艺不同,原料不同,味道上差别很大。”
“根据我多年品酒经验,大抵可以给酒的口味分类成七种,清香型、浓香型、烈香型、甜香型、窖香型、杂香型、果香型。”
“就比如屏县王氏烈酒,味道干烈,后劲儿大,这个烈香型的分类,就是被这个酒的名字所启发。”
“浓香型口感绵柔,喝到嘴中有一种丰满感,我此次在斗酒场上品到了好几种浓香型的酒,典型代表就是琼州烧白。”
“清香型么,如果浓香型的口感像是喝了一口浓粥,那清香型就是喝清粥,口感轻盈。咱们大月多喜欢清香型的酒,典型代表就是京城的百花酿。”
“甜香型发酵中糖分加的足,有很明显的甜味;窖香型是泥窖里发酵后做的酒,后味儿有酸感,但酸味退去还有其他味道浮上来,口感丰富,非常有层次。”
“杂香型在酿造中会添加其他东西提味,比如彭州松酒,罗天洲竹酒。”
“果香型的酒味道清淡,适合女子、老人饮用,后劲儿不足,但胜在果香浓郁,是宴饮场合必备的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