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进了书房,没一会儿又扯嗓子喊负责文书的小吏进去。
小吏路过衙差,他俩小声提点:“大人心情好像不太好,刚还训斥了我们两句,你小心点说话。”
“知道了,谢了,改天一起喝酒。”
小吏进了书房没一会儿,李安的暴喝声传出,竟是要打小吏板子。
负责打板子的刚好就是那两个衙差。
他俩一边打,一边问:“你说啥惹到他了?”
小吏疼的直哼哼,“我能说啥?我小心的劝了一句,说百姓激奋,让大人出面安抚,否则会酿成大祸。”
衙差道:“我们哥俩也在街上听到不少传闻,还想着要不要和大人说呢。瞅见你的下场,还是闭嘴吧,多说多错。”
李安成功的用一顿板子,封住县衙里所有人的嘴巴,也相当于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百姓等着李安给一个交代。
李安却上下值乘坐马车,拒不与百姓见面。
百姓气不过,趁着天黑往县衙门口扔烂菜叶子。
还有的更过激的,直接往李安家外墙涂粪,熏的一家老小直淌眼泪。
李安还是选择龟缩不出。
其实他现在有点慌神,沈桃怎么还不来找他?
事情怎么发酵的这么大了?
他的龟缩是逃避,是拖延,唯独没想过主动面对。
街上每天人心惶惶,有不少店铺莫名奇妙的消失在街上。
更有人背着行囊家当,看样是要离开孟蒲县。
这就造成孟蒲县大难临头,百姓纷纷逃离此地的感觉。
胆大的百姓集结在一起,到县衙门口找李安要说法,势头一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
看热闹的,讨要说法的,将整条街围的水泄不通。
他们振臂高呼:“让县令出来!让县令出来!”
“码头是孟蒲县的码头,他凭什么替我们做主?”
“县令出来!”“县令出来!”
李安自知躲不过。算了,那他就站出来和百姓解释他的苦心。
他全都是为了百姓啊,他们怎么就不能再给他点时间呢。
李安在五名衙差手拉手围成一圈的保护下,露面了。
百姓七嘴八舌,说着这段时间的遭遇和苦楚,场面极其混乱,说的什么根本听不清。
李安以官威镇压:“安静!都安静!”
没人理他。
有个伸手利落的青年,爬到身边朋友的背上,上半身高出众人后喊道:“大家都安静,既然是来讨要说法,就让我问问他,造成这个局面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百姓终于安静下来,李安擦了把头上的汗,“你们听我说,困难都是暂时的,要不了几天屏县就会重新回码头发货,还会来建厂!”
“官场上的事你们都不懂,这是博弈,是较量,明白吗?”
青年还在朋友的背上没下来,冷笑发声:“李大人,屏县已经和平岗码头签了合约发货,人家价钱比咱们给的低两成!”
“更何况,屏县在鹤县投建了码头,上万劳工都过去了,屏县是疯了才会再来孟蒲县发货!”
李安盯着青年的嘴巴,看着他嘴唇开开合合,耳朵里嗡嗡响,什么都听不到了。
去平岗码头发货?
去鹤县建码头?
建在这里的厂也要撤出,搬去鹤县?
护着李安的衙差最先发现异常。
这小子晕了。
百姓激愤的讨要说法,他就想装晕?想让我们替他擦屁股安抚百姓?
不行,他不能晕!
衙差是不可能主动扇县令嘴巴子的,但他可以授意挨他最近的百姓啊。
“大人晕了,快救他,掐人中!”
掐人中扇嘴巴是一件套。
百姓无师自通,抢着帮忙,把李安脸都给打肿了他也没醒。
他是真的晕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