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人看她可怜,将一处没人住的破屋收拾了一下,让她落脚。
屋里四处漏风,没人砍柴,刘氏就没法烧火,屋里一点热乎气都没有。
她将自己裹在唯一一床棉被里发狠。
早知道今日,她一生下那两个不孝顺的东西,就应给按到尿盆里淹死。
刘氏饿了两天,终归是没忍住,低三下四来到钱一刀家,想讨口吃的。
钱家不知从哪儿牵回来一条狗,那黑狗半人高,龇着牙冲刘氏吼,吓的她连连后退。
钱一刀端着大碗出门,“呦,这不是刘金香吗?”
刘氏看钱一刀手里端的大碗冒着热气,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她吞咽了下口水,“一刀,以前的事全是娘的错,你看房子你也拿去了,过往的事,咱就算了呗。”
“娘都饿了好几天了,你碗里端的可是给娘的?还得是姑爷你人好啊,还知道惦记娘……”
刘氏话还没说完,钱一刀将碗里的东西哗啦一下倒进狗碗。
黑狗食量大,没几口就吃光,把碗都舔干净了。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钱一刀费力蹲下,摸了摸黑狗,意有所指道:“大黑,从今往后你就是这个家的一员,要是有那不长眼的想进来,给我咬,给我使劲儿咬!”
说罢,钱一刀转身回屋,哐的一下把门关上。
刘氏扒着门看了半天,黑狗冲她呲牙,吓得她赶紧跑。
没吃没喝的刘氏只能挖草根,啃树皮,一边哭一边吃。
早知道今日,她就对柴平那小子好点了。
别看柴平将客栈里的东西只卖了八两多银子,但钱一刀全部置办新的,可是实打实的花空了家底。
没有柴平帮忙,客栈里的活全落到柴秀身上。
明明是一个娘生的,差别却很大。柴平踏实肯干,眼里有活。
柴秀呢,干什么都糊弄,戳一下动一下。
钱一刀根本不惯着她,当着客人的面就骂。
柴秀自觉是老板娘,面子上挂不住,就回嘴。
两人越吵越凶,大打出手,拿着刀互指,把客人全吓跑了。
沙耿县本就只有两家客栈,这家住不成,只能去住另一家。
另一家客栈的掌柜合不拢嘴。
这泼天的富贵也终于是轮到咱了。
**
沈桃一行人带上柴平真是明智之举。
就算野外露宿,火堆上架个锅,柴平都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
比如肉干焖饭,野菜疙瘩汤,地包鸡,烘烤咸鱼干等等。
沈桃激动的眼泪从嘴角流出来,相比之下,头半段路真不是人过的!!
终于,沈桃遥遥看到了屏县城门。
城门两侧挂满了红色条幅,条幅上的字让沈桃额头降下三条黑线。
左一:恭贺大月获得冬武会胜利!
左二:恭贺大月屏县县令沈桃荣获拼五魁称号!
这些条幅还算正常,后面画风逐渐清奇。
右一:拼五魁拼五魁,保你来到屏县不想回!
右二,悠长岁月酒,拼五魁说你值得拥有。
但看这遣词造句的习惯,沈桃就知道是老六叔写的。
她都能想象老六叔说出如此押韵的话,而后自得意满的神态~
等她进城,非把横幅全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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