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子好生通透,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如果不及时止损,下一个八年,他还是像如今这般一无所成,只能向陌生人吐露委屈。
柴平好似明白这群人里沈桃是老大,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沈桃:“我该怎么做?”
沈桃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问我没用,问你自己的心。”
柴平迷茫了许久,沈桃拍手吆喝:“跨年了啊,咱们也没别的庆贺法子,都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个愿吧。”
铁头双手合十。
心里想着,肉,肉肉,肉肉肉!三福、哥哥、嫂子也多吃肉。
月影虔诚合手。
我想永远和黑风居的人在一起,永远追随沈桃。
林之栋合十双手,替自己许愿,也替娘许愿。
娘的手一定要好,口脂大卖,早日还清从沈大人那里预支的银子。
沈桃则默念——愿天下女子所愿皆所得。
许好愿,大家自发的收拾桌子,回屋睡觉。
翌日一早,柴平早早出门。
他只有二十文钱,什么也做不了,可他还是想为了自己的人生拼一拼。
他沿街走了许久,迷茫间绕进一条小巷,就见一户人家父子俩正准备杀鸡。
一盆等着褪毛的热水,腾腾的冒着白烟。
他忽然起了个念头,于是隔门吆喝。不多时,他奉上了自己仅有的二十文钱。
二十文钱换了点鸡血撒在右腿上,那家的儿子背上他,朝钱一刀家跑去。
钱家比较殷实,住得是个四合小院。
农户儿子嗵嗵的敲着门,须臾,有个女人开门,正是柴平的姐姐柴秀。
柴秀取名秀静之意,但她生得着实算不上秀静。倒是和钱一刀,钱胖虎一般,膀大腰圆。
“你谁啊?”柴秀问那农户小子。
“这人在山上摔断了腿,说是你们家的,我就给送来了。”农户小子指了指靠坐在墙边,一脸痛苦之色的柴平。
说完,他转身就走。二十文钱只能买到这么多服务,他可不愿意留下再掺和人家的家事。
柴秀惊叫出声,“柴平,你咋这么不小心,咋这么多血?腿坏了,客栈就没人干活了!”
柴平心凉了半截。
这就是他的好姐姐,看他流了这么多血,不关心他伤得怎么样,却害怕店里生意没人管。
“娘!娘呦!快出来瞧瞧小平啊!钱一刀,赶紧给我出来,小平的腿摔了。”
柴秀掐着腰喊。
刘氏和钱一刀都跑出门。
钱一刀见柴平一腿的血,当即一拍脑门,“你这腿咋整的?过完年谁收拾店?谁做饭?你说实话,是不是住店那几个人干的?”
柴平忍着怒意道:“店里柴火用完了,我就想去砍些,一不小心砍腿上了。”
“姐夫,我也不用你帮我治病。你把工钱给我,我自己看病。”
钱一刀心虚的摸着耳朵,假意没听到。
刘氏却跳了起来。
什么?儿子要钱治腿?
这可怎么行?!
那是存下给她养老的钱,当然不能动!
“我说小平,你在说什么浑话!那钱是存着给你娶媳妇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