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就是不明白,褚田费尽周折弄这么多人进院,他图啥?
若是寻找奴仆,光明正大和人牙子买就行了。
大月买卖奴仆又不触犯律法。
若是建造府邸,褚田一个工部尚书手里大把工匠可以用,用不着偷偷抓壮丁。
莫非??!!
褚田抓的都是男人,莫非他好男风?!
朝中重臣有这等难以启齿的爱好,偷偷摸摸倒也不奇怪。
可连铁头也抓,褚田的审美有点奇特吧!!
月影连夜返回住所,向沈桃说了他跟踪一天的结果,并给出褚田好男风的自我推论。
沈桃嘴角抽了抽。
“你说褚田好男风?”
月影:“除了这个推论,我实在想象不出他抓这么多男的干什么。他一个朝中重臣,想要什么不是唾手可得?没道理啊。”
沈桃扁扁嘴,“说不定,他这是招兵买马,准备反……”
话还没说完,月影已经欺身上前堵住了沈桃的嘴巴子。
“这话不可乱说,这可是杀头的罪过!”月影认真看着沈桃。
若是言情剧,月影的手捂在沈桃温热的唇上,两人距离极近,呼吸交融。
沈桃轻轻一动,舌尖就会触碰到月影的手指上,温热绵软的触感会让两人一震。
随后就是双目对视,眼神拉丝,暧昧缭绕。
奸情一触即发!
上好的老爷们就进了沈桃的兜!
然,我们桃儿姐可是凭实力单身。
她登时tui了一口,怒目圆瞪,又搅动舌头连tui三下,“你今早上往脸上抹完灰,你是不是没洗手?!”
月影尴尬的看着自己的手,往后腰蹭了蹭,心虚道:“洗……洗了吧。”
“一股柴火灶味儿。”沈桃嫌弃。
月影蹭完手才忧心忡忡的看着沈桃,“京中不止有御林军,还有京畿营、绿林军,借褚田八百胆,他也不敢干这大逆不道的事!”
“褚田不惑之年已是正三品的官,再多钻营几年封侯拜相也无不可,他怎会拿自己的前途玩笑,我觉得你说的不可能。”
月影的顶头上司就是皇帝,褚田的事皇帝已然知晓,沈桃也不怕月影再告密,于是道:“我和你说说褚田的情况吧。”
“褚田建造先皇祈福楼偷工减料,勾结一众官员欺上瞒下,企图蒙蔽圣听,此乃他罪一。”
“褚田勾结罪大恶极的醉连城组织,此乃罪二。”
“褚田每天都在万香楼定一份酥糕,不是他爱吃,而是通过酥糕和辰国探子联系。勾结外敌,有谋反之意,此乃他罪三。”
“这些事他都干了,养个私兵又算什么?!”
月影蹭的一下站起来,“大人,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
“我要去告诉圣上,让他防范褚田!”月影起身就要走。
沈桃难得大声些,“月影回来!这些事圣上已经知道了。三线并查,褚田蹦跶不了多久,当务之急是把铁头救回来。”
“若是褚田真的奍养私兵,咱们就再添他一道罪名。”
月影走到桌边拿了纸笔,飞快的勾勒出褚田府上的布局,并指着一处道。
“我亲眼看到,马车停在这间屋子门口。这间屋子守卫众多,且行走的仆役小厮都有功夫在身上。”
“他们看着都在周围洒扫干活,实际都盯着这间屋子。不夸张的讲,就算绝顶高手也无法偷偷潜入,解救铁头得从长计议。”
还从长计议?
再从长计议铁头就要嗝屁了。
沈桃还不了解铁头?第一次见面,铁头就要挑战她。
被沈桃打服,铁头才信服她,听她的话。
所以铁头骨子是慕强的。就好似他在军营,没人能打赢他,所以谁都管不了他。
若沈桃是褚田,面对一个无法驯服的大家伙,当然是杀了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