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爷子年过八旬,早已赋闲在家。但他的大儿子在户部,二儿子在翰林院,三儿子在兵部,小儿子乔申在地方任录事参军。
唯一的嫡女嫁给了吏部尚书秦光祖,余下七个庶女配了各地官员。
现如今他的孙子孙女也与各官员联姻,曾孙子孙女都生出来了。
虽然官职都不是很大,可架不住广撒网多捞鱼,小半个朝堂都和他沾亲带故的。
乔老爷子琢磨半天也没想出乔家和褚田有何龃龉。
他安插在乔申身边的人,也没报回乔申得罪褚田的消息。
其实吧,乔老爷子安插在乔申身边的人,早都让乔申撵走了。
那些人总是让乔申向善,规劝他的言行举止。
谁料乔申脱离父亲管控后生出一身反骨。
他以当纨绔为毕生荣耀,踹寡妇门当勋章,祸害良家妇女为己任,贪污受贿为爱好。
这样的乔申能容许有人指指点点,耽误他的“大业”?
他直接把人发配去“改造”了,有种地的,有放羊的,还有扫大街的。
所以,他们根本接触不到乔申,更别提汇报有用的消息。
乔老爷头脑子里编织着自家亲戚网,当真没有得罪褚田的。
“申儿,你确定是他?”
“就是他!他简直丧心病狂!爹,你知道他是怎么折磨儿子的吗?!他们捆了儿子,用木棍撑住儿子的眼皮不让儿子睡觉!”
乔老爷子吃得香睡得足,都八十了还躺下就打呼噜放屁。新纳的那房十八岁小妾也正年轻,睡眠好,睡着咬牙bia哒嘴。
他俩凑一起就跟交响乐团似的。
所以乔老爷子根本理解不了睡不着的痛苦。
他心里疑惑,若是褚田下手不会只是不让睡觉这么轻。
定是儿子惹了事,对方抓他去折磨,只为出气。
乔老爷子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火气直往脑瓜门冲。
“你个孽子!还不说实话?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乔家出了人,秦家出了人,京兆尹也出了人。若是再找不到,我都打算让你几个哥哥去求圣上!”
乔老爷子左右看了一圈,没找到趁手武器,索性脱下鞋准备抽人。
乔申跳起来绕着桌椅打圈跑,暗三的臭鞋给他留的阴影可不小啊。
“爹!儿子没有撒谎,真的是褚田。您把下人遣出去,我有重要的事和您说。”
乔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谴退下人,“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我就请家法!”
乔申郑重:“爹,儿子在彭州任录事参军,有监察地方官员之责。此次圣上召我回京,就是为了惩治地龙翻身后那些不作为的官员。
可您也知道儿子手头紧,那些官儿对儿子也挺好的。儿子若是把他们抖出来,自身难保不是。”
乔老爷子差点没气厥过去。
这狗东西是谁的贿赂都敢收啊,还收的这般明目张胆。
他捂着额头,“你个逆子,你继续往下说。”
“儿子要是不推人出来挡灾,圣上定然拿儿子开刀。有人对儿子说,褚田任工部侍郎时监造了先皇的祈福台。祈福台明明不在地龙翻身的范围,却塌了。”
乔老爷子自言自语,“给先皇建造的祈福台必然用料精良,平白无故就塌了,难道??此等大事,竟然无人上报给圣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