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主打就是活学活用,以及互相伤害。
沈桃一行人押着胡大他们回了衙门,立即升堂。
李旻就跟个屎橛子似的坐在大堂上,盯着沈桃审案。
三个扒手倒是有点子骨气在身上的,板子也挨了,手指头也夹了,脸也打了,盐水也泼了,就是不承认自己是偷儿。甚至连叫啥名都不说。
这就难办了。
要是说了名字,可以到各个客栈和民宿去查入住记录,就能搜出赃物定罪。
胡大身体又胖又虚,流了一身虚汗,衣服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捞上来。
他咬牙喊冤:“凭什么抓我们?空口白牙就说我们是扒手,我不服!别以为我没读过律法,我这样定不了罪。
等我出去了,我就到褚州去告你,说你栽赃陷害,屈打成招!”
呦,这是耍无赖呢,要论这个,沈桃可不服。
还放了你?呵呵。
她走到胡大身边蹲下,从官靴里掏吧掏吧,掏出一把匕首塞进胡大手里。
她双手如同铁钳般握住胡大的手,假意把匕首往自己胸口送。
匕首将将一沾她的官袍,她就呜哩哇啦的乱叫,“大胆刁民,你竟在公堂上意图刺杀本官!刺杀朝廷命官可是死罪!收入大牢,秋后问斩!”
胡大无能狂吼,“你这是栽赃!匕首是你塞我手里的,也是你握着我的手往你身上捅!他们全都看见了!”
沈桃问冯茗:“你看没看见他意图刺杀朝廷命官?”
冯茗憋笑憋的辛苦,却还是小鸡吃米般的点头,“看见了!就是……哈……嗯……就是他当堂拿出匕首要刺杀你!”
李大全立马跟上,“我也看见了。”
其他衙差:“没错,他要刺杀大人。”
李旻:……这女的八成是泼皮无赖吧,不过这也不失为一个招数。
想要快点拿回匕首,倒是可以配合她一下。而且他还想打听训狗的事呢。
李旻薄唇轻启,“本将军也看见了。”
沈桃更来劲儿了,“瞧瞧,这么多双眼睛都看见了。他们都是人证,匕首就是物证!当个偷儿嘛,最多挨点板子,蹲两年大牢就放出来了。
可是刺杀朝廷命官,人证物证俱全,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看你也像聪明人,权衡权衡再说话。哦嚯嚯嚯嚯……”
沈桃笑的真像个坏人。
胡大神色略有松动。大狗在旁边怒吼:“你别着了这贱女人的道,她有种敢乱判?”
沈桃:“呦,敢叫本官贱女人?!你辱骂朝廷官员就是蔑视朝廷。来人,先打他三十大板,再安排他刺杀本官。
等刺杀完本官,直接拖入大牢。告诉狱卒一声,给他捆好后往身上抹蜂蜜。
今晚上就让他们感受一下啥叫万蚁嗜身,牢里蚂蚁和老鼠多着呢,估计等它们吃饱,就剩血淋淋一副骨架子了。”
大狗吓的一哆嗦,等回过神屁股又挨了板子。
贱女人不是玩虚的,她是真敢乱判啊,难怪说最毒妇人心。
胡大和大狗还在坚持,反倒是老三挺不住了。那俩都安排了罪名,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连那将军都睁眼说瞎话,这母夜叉还有啥不敢的?!
他不想死,也不想再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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