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赶紧抢过来,“这要是抠掉了就不值钱了,这么多年还改不掉你那小家子气的毛病。”
一直没开口的扒手外号大狗,“这一趟来屏县算是来对了,人多的挤来挤去也方便咱们下手。
这才几天工夫啊,哥几个就进了好几百两银子。这可是咱们的福地,以后常驻这儿了。”
胡大道:“最近街上多了很多巡逻的,想必是要抓咱仨,咱消停几天吧。”
大狗:“抓咱们?就咱们的身手苦主啥时候被偷都不知道,上哪儿抓去?我看胡大你就是胆儿小。
你要是不敢干,你就在这儿歇两天,我和老三出去。就算是被抓了,我们兄弟俩也绝对是硬骨头,不会把你供出来。”
胡大:“算了,说了你也不听,反正说好了啊,你们被抓了可别连累我。”
眼看两人说话针尖对麦芒,老三赶紧出来打圆场,“别说那些了,咱哥几个得了银钱就要好好潇洒潇洒。
我听说屏县的百花楼有趣儿着呢,不仅收罗了天下的美酒,还有劲爆的舞曲,还有人给捏脚捶背。走,去瞧瞧有没有传的那么神。”
胡大也动了心思,“走。”
三人前后脚出了门,胡大还有礼貌的和东家大娘打了招呼。凭他那张和善的脸和逗趣的话,把大娘逗的直发笑,三人这才离开了民宿。
沈桃把冯茗一众护卫叫了回来,让他们出去采买了一大堆钱袋子。
她把冯茗等人赶出书房,带着钱袋子进了系统手术室。
手术室内的药品多了,有些还散发着奇异的味道。这味儿只在现代才有,在古代绝对是独一份,不会和别的味道掺和重叠。
她倒了瓶味道诡异的白色药片,捻成粉末后撒在钱袋子表面,剩下的直接倒入钱袋子里。
这些粉末会通过布料的缝隙不停的往出渗透。
只要有人摸了这个钱袋子,上面的粉末必会沾到手上,或者飘洒到衣服上。这味儿能瞒过人的鼻子,但绝对瞒不过狗的。
做好这些,沈桃拿出一大堆散碎银子,把钱袋子灌的鼓鼓溜溜。
沈桃叫来了冯茗等人,“你们照常去街上巡逻,忽然撤了人手会打草惊蛇。你们每人寻几个穿着体面的亲友来,让他们把钱袋子挂在腰间在街上行走。
一旦发现钱袋子被偷了,不要声张,赶紧来衙门报信,听明白了吗?”
冯茗:“明白,我可以找我爹!”
就这样,冯父被领到了衙门,听说此行要协助沈桃抓扒手,他无比激动。
钱袋子小心的挂到他衣摆上,他紧张的都不敢动,不停的问冯茗,“你看爹这样自然不自然?”
冯茗嘴角直抽,呵。这钱袋子是挂到你腰上了,你那表情怎么感觉好像挂你脸上了?
冯茗嫌弃:“你不行,换人吧,让我娘来。”
冯父第一次冲儿子生气,“我不行?我不行哪儿来的你!我告诉你,你老子我今天肯定是被偷的那个,你且等着吧。”
冯父率先冲出衙门,往最热闹的街上走。
哎呦我去,身带任务,他现在看谁都是贼。走路同手同脚,额头直冒冷汗,嘴片子都跟着哆嗦。
不放心冯父的冯茗就在他附近,看着老爹没出息的样儿,生出一种无力感。老爹要不你干脆直接喊出来你是来钓“鱼”的好了。
走了好几圈冯父也没等到人来偷他,甚至路过的人都懒得看他,他慢慢放松。
冯父余光瞥见一个身形和他相当的客商,他模仿他走路以求扮个更自然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