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婉怀上了,圣眷正浓,本宫此时和她对上讨不到好。
至于海棠?她差点把陈平婉推到风口浪尖上,陈平婉还能饶了她?
你看着吧,要不了多久海棠就重症不治了,她陈平婉还不得谢谢本宫给了她由头啊。
至于神医?陈平婉把她藏的这么深,你觉得本宫能从她嘴里得到线索?
可本宫也不傻,她去的是万佛山,那神医也肯定在万佛山附近,差人到那一片打听就是了。”
德子躬身:“娘娘说的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慧贵妃要失算了。
沈桃的屏县离万佛山真挺远,退一步讲,她也不是以神医身份出名的,打听也打听不着。
话说挨了打的琼月窝在被窝里,双目空洞的看着房顶,她被子下的手里握着一根很普通的银簪。
银簪的一头被磨得锋利无比,琼月的手指在被下摩挲银簪,被刺的流了血也一动不动,好像将死之人。
同屋住的宫女看她可怜,安慰道:“琼月你想开点,娘娘这是生皇后娘娘的气,等过阵子小主子出生,娘娘高兴了,就不会再责罚你。”
宫女见琼月还是不动,叹了口气说:“我给你留了半个馒头在桌上,你记得吃,我先去当值了。”
宫女走后,琼月仍旧静静的躺着。她看着平静,可内心已经掀起滔天巨浪。
明明是一个爹生下的孩子,慧贵妃是嫡女,千娇万宠,要什么有什么。
她琼月是庶出,母亲在时还能护她一二,母亲生下弟弟撒手人寰,只留她们一双姐弟被磋磨。
为了护着弟弟,她做小伏低,被苏慧,也就是现在的慧贵妃当婢女使唤,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本以为苏慧入了宫,自己的日子就能好过一些。
丧心病狂的苏慧却以幼弟性命威胁她进宫伺候,还不能让别人知道她们的关系。
琼月有一个交好的小太监,他经常跟着太监干爹出宫采买。
琼月会托他打听家里幼弟的情况。
就在刚刚,她挨完打不久,小太监传来一个噩耗,说他幼弟落水溺死了。
推他入水的人正是苏慧一母同胞的弟弟。
凭什么?
凭什么都是一个爹生的,他们就能为所欲为!
凭什么人命在她们眼中轻如草芥!
幼弟是她一口口米汤喂大的啊,冬季没有炭火,幼弟就蜷缩在她怀里,两人相依取暖。
小孩子会认为抚养他的就是娘亲,经常会口齿不清的叫着阿娘,阿娘。
她一遍遍纠正,我不是阿娘,我是你的阿姐。
弟弟长大一些,软软一团抱着她。心疼她冬季洗衣服冻伤手,会把肚皮亮给她取暖。舍不得吃的东西全都留给她,怕她吃不饱。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羁绊。
他们怎么敢!
他们怎么敢的啊!
一动不动的琼月倏地坐起身,她发疯一样的拿着手里的簪子在空中猛刺,脸上爬满泪痕。
末了,她力气用尽,一头栽在被子上。
脱力的她靠着被子默默流泪。
她要报仇!
杀了贵妃等同于谋害皇嗣,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的家不也是慧贵妃的家吗?
他们不让她好过,那就拼个鱼死网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