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方面她也有投资,按街道片区租赁院子,用做托儿所。
租房和聘请妇人照看的银两县衙出。
两岁以上六岁以下的孩子要入托儿所,得凭借其母的上工证明来读,每月收三十文午饭钱。
屏县用工缺口多,有很多都是女人能干的。
给她们提供便利,她们才能走出家门,共同承担起养家的重任。
托儿所里还聘请了贫寒学子每日定时来授课,扫盲从娃娃抓起。
沈桃每天忙的脚不沾地,衙门的马车整日在街道上穿行,屏县正在缓慢生长着。
忙起来时间跑的格外快,眼看又要开春,渠上的工作也到了收尾阶段。
是时候送走灾民,迎来新一年农耕。
这日一大早,沈桃带了几个衙差守在城门口。
城门口架起火堆,上百口大锅烧着,锅沿边还搭着枯黄的蒿子杆。
传承首饰店的张掌柜、周记布庄周鹏举,还有数名送过礼的商人搭了个桌子,在他们脚边堆着好多麻袋。
麻袋装的满满的,看起来沉甸甸,不知是何物。
火堆不远处,一名军官带着数名牵马的士兵。他们是褚州守备军,来接应灾民回褚州。
最早一批驻扎在黑风山上的灾民也拎着大包小包的行囊,准备和大部队一同返回褚州。
再借道褚州,返回邢州。
沈桃不时往城门里望去。
就见冯茗赶着马车飞奔而至,冲沈桃点头道:“来了。”
冯茗拴马站到沈桃身后,听着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沈桃踮脚看去,就见黑压压一队人过来了。
在他们身旁有数名衙差骑在高头大马上,马匹来回巡视。
队伍缓缓走来,直到堵在城门口,沈桃扶了扶官帽迎上去。
衙差翻身下马,喊道:“大人,一万五千名余名灾民全数带来,无一余漏。”
沈桃点了下头,扬声道:“邢州来的百姓们,这几个月多亏你们相助,我们屏县的渠道才顺利挖成。
我已安排人上山引水,一旦引水成功,这条渠将成为屏县命脉。
天旱时引水灌溉,天涝时将田中积水引入渠中排走。
这全都是你们的功劳!!”
沈桃慷慨激昂的肯定着每一个人的付出。
灾民难掩激动,他们只知道干活,只知道混口饭吃,哪有空想自己劳动有价值啊。
现在被人肯定,他们胸膛热乎乎的,与有荣焉。
沈桃继续道:“我们屏县有风俗,遇到不幸的事煮了蒿子水打在身上,打走灾祸,迎来新生。
这个时节没有新鲜蒿子,就找了些陈旧的蒿子杆。
我们有心善的商人,愿意资助你们每人五百文做路费,愿你们平平安安回到家乡!”
你们先领铜板,领完到前面去打蒿子水。”
灾民愣了。
啥意思?
还能领铜板?
他们以为在渠上能混口饭吃,已经是这个县最大的宽容。
没想到临走还有心善商人给他们捐铜板,有了铜板返乡,途中就不会被饿死!
发放的铜板就是周鹏举他们过年送的礼。
这铜板从富商手里发出去,和沈桃手里发出去完全是两种意义。
富商发,那是善举,那是仁义,那要感恩。
沈桃是县令,她发就是官府的政策。是朝廷给灾民的,是他们应得的。
别处干活的灾民领不到铜板,肯定会闹,会说当官的贪污。
那事儿就闹大了。
哎,给点钱还要遮遮掩掩。
若不是怕这么大一批人回乡路上饿死,沈桃才舍不得割肉。
激动的灾民自发排好队伍,去富商处领铜板。
铜板已经串成一串串的,发放速度很快,领完就报名字按手印。
领完铜板,灾民就高高兴兴让人把蒿子水往身上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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