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些事,沈桃回了黑风居。
而此刻,褚州司马韩尚昌的马车也进了屏县。
这老头坐了一天一夜的马车,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狡猾狡猾的老头不想晚上去衙门,不想夜里“加班”,就想找个客栈休整一晚。
一连跑了几家客栈,他愣是没找到投宿的地方。
全都是客满。
韩尚昌就纳了闷了。
街上开了许多客栈,走路卡个跟头,一抬头面前就能有两三家。
这么多客栈全客满?
哪儿来这么多人住呢?
行到街角的最后一家,韩尚昌腆着老脸问:“掌柜的,屏县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这么多客栈全都客满?是真的客满了,还是不便招待?”
掌柜笑盈盈:“哎呦,这位客官,屏县除了城门外有灾民,还真就没别的大事。
我们的确是住满了,天天都客满。这个时间点,我劝您还是别在外面瞎跑,肯定找不到客栈投宿。
您要实在没地方落脚,您沿街往下能看到牌子,上面写的是民宿。
您去住那儿也是极好的。”
韩尚昌一头雾水:“民宿是何意?”
掌柜解释:“民宿就是普通的民家把房间收拾出来,给无处落脚的客人住。
价格也更便宜呢,只是人家不管饭食,环境也没客栈好。”
韩尚昌心想,这不就是投宿民家吗。
这事多不靠谱啊。
褚州就发生过多起这样的案子,借宿在旁人家里,结果主人家见财起意,行了偷盗之事。
其中一起最为严重的,是发生在一个荒僻的村中。
赶路的小两口无处落脚,就在一独居的猎户家借宿。
猎户半夜将男人打死埋了,把女人强占,隔日还把马车变卖了。
那女子白日被捆绑关在杂物间,晚上就被猎户折磨。
半年后女子趁机逃跑,去官府报了案,这才东窗事发。
韩尚昌的不信任就差写脸上了,掌柜宽慰道:“老哥哥可是担心人身安全?”
韩尚昌点了点头,“的确。”
“老哥哥,这要是在别处,我不敢保证。但屏县地界,民宿绝对安全。
民宿的牌子可不是谁想挂就能挂的,得是县令大人亲自审办,往上查三代。
还要向周边人打听这家的人品,以及家中要有进学的学子,全过关了才能挂牌。
衙差每日清晨寻街,第一件事就是去民宿转。有这么多层保证,不会出事的。”
家中有进学学子这一点,就足够让韩尚昌放心。
毕竟学子最重名声,若真出什么事,他这辈子都没有出人头地的指望。
韩尚昌又问:“县令大人说的可是董修?他来的时日这么短,就已经做了这么多事了?”
掌柜:“当然不是,我说的县令大人是前任县令徐以德大人!”
说起徐以德,掌柜的言语间很是尊敬。
“那新县令呢?”
“他呀……”掌柜摆出一副人嫌狗憎的模样。
韩尚昌琢磨,这董修得罪这掌柜了?
否则人家提起他怎会是这个表情。
左右这家客栈没住的地方,韩尚昌同掌柜道谢后离去。
按照那掌柜的指点,他果然找到一家挂牌民宿。韩尚昌敲了几下门,就有个慈眉善目的妇人出来开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