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新霁看了看摔在地上的笔,又看了看衙差,妈的,我这暴脾气!
一个小小的衙差就敢扔他笔?谁给他的担子?!
汤新霁怒瞪原目,龇牙冲衙差道:“你给我捡起来!”
衙差不但没给他捡,还伸脚踩上了他的笔,用力碾了两下。
“嘿嘿,给你捡笔?你谁啊?你这么大的脸呢?出去打听打听,徐爷我在这片没对手。”
自称徐爷的衙差笑的嚣张,脚还碾呢,把毛笔头都碾掉了。
笔毛呲开,呛毛炸刺的,像是一张嘲笑的脸。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汤新霁冲身后的吹打匠人一挥手,“来,给爷吹打起来!谁吹的最卖力,爷给谁赏钱!”
这话一出,吹唢呐的首当其冲,嘹亮的曲调冲破天际。
汤新霁冲宋文墨送给他的两个高手一扬下巴:“去把我衣服拿下来。”
两名高手训练有素,自然知道汤新霁所说的衣服就是他的官服。
两人脚下一动,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衙差:……卧槽,好像惹事了呢。
他硬着头皮看向汤新霁:“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哈,里面审案呢,你要是再不走,把你一起抓进去。”
百姓原本都在看大堂里的热闹,没想到身后还有更好看的热闹。
唢呐响起的瞬间,他们连跑带尥蹶子的奔了过来。
两名高手很快捧着官服回来。
汤新霁已经快气疯了,也不管场合,抖喽官服就往身上套。
等他拿起官帽戴到头上那一刻,衙差已经颤抖双腿跪倒在地。
他悄悄的伸手捡起毛笔头,然后顺毛,再往笔杆子上装。
百姓也激动的不行。
如此激昂的乐曲,再配合一个男人现场换官袍,说起来和第一次看短视频变装是一个心情。
脑子里炫酷的一批,嘴里只会说,卧槽卧槽卧槽。
待汤新霁换装完毕,衙差已经把毛笔装好了,他嘿嘿嘿的尬笑看向汤新霁。
狗腿道:“大人,毛笔给您装好了。”
衙差看出汤新霁脸上的嫌弃,硬着头皮道:“大人莫非是嫌弃这上面有土?小的这就给你舔干净。”
然后……他就伸着自己粉的噜的舌头开始舔那支毛笔。
汤新霁:……擦,更他妈恶心了。
心里都对笔产生阴影了,往后再一提笔,岂不就会想起这条粉嫩嫩的舌头?
百姓不知道汤新霁所想,彩虹屁一波波飘起。
“啧啧啧,怪不得要读书考科举呢?这也太酷了!”
“我要是能这样换一回衣服,别说是我了,我爹娘爷爷走路三天都不带低头的,比我家祖坟冒青烟还有看头呢。”
汤新霁对这夸赞十分受用,情绪已经堆叠到位,要不把沈桃的官一并授了?
等授完了官,他在收拾这个狗衙差!
汤新霁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纸盒,高声喝道:“沈桃何在?”
没人理他。
他声音又大了点,“沈桃何在?”
还是没人理他。
嘶~这沈桃多少有点不知好歹了!跑哪儿看戏去了?
有个百姓狗腿问:“官爷,莫非你找的沈桃和青天大老爷审的沈桃,她是一个沈桃?”
汤新霁:???这位老哥,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