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道:“你买的粮食和草药,其中三万两要送到褚州去。
有能力帮别人时,自然要帮一把。我只是不能让别人拿着我的银子做好人,再踩着我的肩膀上位。
至于剩余两万两买到的粮食,运回屏县。
去年琼州严寒又遇鼠疫,圣上开了粮仓赈灾。今年邢州又遇蝗灾,若我料想不错,粮食价格已经有攀升迹象。
多买些粮食放在身边,有备无患。”
鲁齐叔心里打鼓,生怕自己做不好,“桃儿……”
沈桃知道他的顾虑:“鲁齐叔,你带着大山一起去。我这就写封信让你带上,你可以直奔褚州找徐以德大人。他现在是我干爹,应该会派几个人协助你。”
第二日,鲁齐和大山轻装出城。
郭婶子顶了鲁齐叔的位置,带人在城外继续施粥。
白天都还好好的,夜晚即将撤摊儿时,灾民堆里爆发出异动。
守兵过去看情况,糟乱的一团,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郭婶子不多事,带人登上马车就要回城。
马车刚到城门根下,几个守兵急火火的冲过来,他们一边跑一边喊:“那是黑风居的马车,拦住他们!快点拦住他们!”
城门口的守兵立刻祭出明晃晃的大刀,配合追上来的守兵把郭婶子等人全都拽下车。
郭婶子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吓的瑟瑟发抖,眼泪情不自禁的往下掉却仍佯装镇定。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们是黑风居来赈灾的,你为何拦我们?”
守兵冷哼:“黑风居?抓的就是你们,把她们给我带过来。”
守兵推搡着郭婶子一行人往灾民堆里走。
灾民住的地方散发着一阵阵酸臭味,好多人面前都有呕吐物。
郭婶子路过一个小女孩身边时,她哇的吐了一口。
浑浊酸臭的液体里夹杂着一些还未消化完的米粒和青菜,溅了郭婶子一身。
郭婶子被酸臭味一激,喉头发紧,也差点哕出来。
这些都还能忍,最让郭婶子忍不了的是周围灾民的目光。
白天他们从郭婶子手里领粥的时候有多感恩,现在的目光就有多怨毒。
守兵把郭婶子按到一个人面前,怒道:“好一个黑风居,竟然敢给灾民的粥里下药!
瞧瞧吧,这人已经被你们药死了,你们等着给他陪命吧!”
郭婶子吓的两股战战:“不可能!我们黑风居不可能给灾民下药!官爷您细想想啊,我们一边施粥一边下药,我们图什么啊?”
守兵根本不答,他按住郭婶子的手往地上躺着的那人鼻子上按。
“你摸摸,他已经没气了!”
郭婶子的手被迫按在那人脸上。
虽然他的身体还有温热,却比一般人要僵硬。
郭婶子一边哭一边说:“粥是我亲自熬的,我还喝了一些,不可能下药。
他死了和我们黑风居也没有关系,不能冤枉我们!”
守兵一把揪住郭婶子的头发,把她拖到灾民的呕吐物前。
“今日就你们黑风居的粥里掺了青菜,你看看他们呕吐的全都有青菜,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来人啊,把他们黑风居的人全都抓起来送到衙门,让县令大人亲自审理,给灾民一个公道!”
守兵扭着郭婶子一行人进城时,一辆看似普通却有几名高手护卫的马车驶入了褚州地界。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