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办赏花宴是他授意的。
目的一,让江氏结交当地妇人,有时妇人说的话,能透露很多有用信息。
目的二,给屏县人人敬仰的沈东家一点下马威。无需多话,只要她带人去赏花宴唱曲儿,目的就达到了。
谁承想江氏蠢笨如猪,说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还被传的沸沸扬扬。
若真被人参一本,他这官也不用当了。
为今之计,在事情没有扩展的更大时弃车保帅,休了江氏。
董修到家时,江氏正闲情逸致的插花呢。
琴轻一边给她捶肩膀,一边拍马屁:“夫人,您这颜色搭配的可真好!”
董修气急败坏,外边都成那样了,她还有闲情插花?
插个屁!董修一把将桌子掀了。
江氏吓的连连后退,“相公,你这是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要休了你!”
江氏愣怔片刻,好像没听懂,“你……你要休我?”
“正是!来人!伺候笔墨纸砚,我现在就写下休书,你们尽快整理江氏的嫁妆,和她一同送回江家。”
相处多年,江氏知道董修动真格了。
她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抱着董修的腿哭:“相公你别吓我啊,咱们夫妻十载,膝下还有一儿一女,就算不看我的面子,看孩子的面,你也别这么吓唬我。”
董修:“看孩子的面?看孩子的面更要休了你。
你知不知道你给我闯下了塌天大祸!不过是一场赏花宴,就传出你赞成宠妾灭妻。
要是有人参我一本,咱们全家都要玩完。
现在休了你,自然保全了你的一双儿女。过后我续了弦,会把你的儿女过继到她名下,让她们忘了你。”
江氏抱着董修的腿祈求:“相公相公,赏花宴是你让我办的,也是你说要给沈桃一个下马威。
沈桃这人十分狡猾,她用了新曲儿、新戏来对付我们,不但没能给她下马威,我还成了她宣传的噱头。
我实在是为了讨回些颜面才口不择言,其实那番话并非我本意。
相公,我可以解释给别人听,你千万别休我,更别让孩子忘了我啊。”
夫妻多年,江氏虽然见识不足,有些小家子气,可对董修绝对百依百顺,万分诚心。
董修看她哭成这样,也有些动容,语气软了三分。
“江氏,如今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不少商人还定了话本要带去外地卖,这事瞒不住的。”
江氏不可置信道:“我只是让琴轻把我说的话找一两个人散出去,应该没那么快会传遍全城……”
董修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你……你说什么?这消息还是你主动散播出去的?”
江氏哭嚎:“相公,琴轻只告诉了一两个人,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你别怪我,我也是想替你对付沈桃。她手里赚钱的买卖太多了,听说还要盖市场。她要是倒台了,你就可以接手过去。
到时名声是你的,钱是你的。我也是为了你才想打压沈桃,才故意说她挑拨男权。”
董修坐到椅子上:“休你这件事,肯定是改不了。你们那个江家也不是好待的,你干脆找个庙去做姑子。”
“你让我做姑子?”江氏惊的忘了哭。
“不是一辈子让你当姑子,你先避避风头,等这件事淡了,我接你回来做个外室。
至于孩子,你想也不要想,肯定要记在正室名下。否则以你的名声,你儿子女儿未来也不用嫁娶了。”
江氏可真棒,小嘴巴巴一顿,自己就从正妻变成外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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