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慈挑眉抱膀,还不说话的盯着冯母,这摆明要挑事。
席上看似热闹,两两之间互相说着话,实际余光都瞟着徐倩慈和冯母呢。
救命,一手瓜场,谁能错过啊!
徐倩慈高深莫测的笑,笑的冯母心里毛的噜的。
咋的?
徐倩慈又要说自己长胖了?
她悄悄把脖子伸直一点,让双下巴不至于堆在脖子上,还紧张的咽了下唾沫。
沈桃浅笑。
这个徐倩慈啊,还真是有意思。
黑风寨自从出演小燕子传奇后,个顶个都锻炼成了戏精。
沈桃告诉他们,若想演好就要带入角色,相信角色,想着怎么做才符合人物特性。
唯有这样,角色才立得住,才能让别人信服。
徐倩慈刚才给儿媳妇身上泼水,又“关切”的让她换衣服,戏太假了。
恶婆婆关切儿媳妇,还舍得宝贝儿子跟着受累,从这个人物角度讲,她反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沈桃前阵子在大理寺观察人的神态动作,回来后也经常观察。
席上的人开始给徐以德送礼后,徐倩慈就摸耳朵,摸脖子,频频喝茶,这些都是心虚的表现。
再联合她让儿子、媳妇一起出去的行为,沈桃拼凑出一个结果。
他们十有八九没带礼物,现在是派人出去买了。
若是这样,局面就能说通了,徐倩慈挑衅冯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徐倩慈用手绢掩嘴一笑,阴阳怪气道:“堂妹,你瞧瞧你,咱们姐妹说话你紧张什么啊?
我就是想问问茗儿最近生意做的怎么样。上次婚宴,他说干了一个月就赚了四百两银子!姐姐我好羡慕呢。
不过上次见面我外甥一副少年得志的激昂模样,几个月不见,人也晒黑了,也不爱说话了。
知道的是孩子长大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在外面做生意折腾赔了呢,要不是这块料就直说,一家人嘛,不会笑话的。”
这都快一年了,这女的还记仇呢。
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冯茗在外面干赔本了,又不是读书的料,又不是做生意的料,完犊子呗。
真不好意思。
上次怀里揣着四百两的银票。
现在怀里揣的是四千两的入股书。
身份不一样了。
冯茗有时候都觉得沈桃这人神了,是不是能掐会算?
东西给的真是时候,早一天晚一天都影响他装逼。
上一次四百两秀了徐倩慈一脸,结果冯茗装大发了,带着爹娘和舅舅出去买礼物。
脸是赚回来了,结果一把就全花光了。
谁能懂第二天想锤死自己那种感觉啊。
这一次,四千两他才不拿出来显摆,揣着银子装怂。
喝到七分醉,演到你流泪。
冯茗一副被社会捶狠了的模样,讨饶道:“姨母,今天给舅舅践行,他才是主角,就不要把我的事拿出来烦扰大家了吧。”
冯母也说:“对对对,今天我哥才是主角。堂姐,你给哥哥准备了什么礼?”
这话一出,全桌人都盯着徐倩慈瞧。
毕竟她租婚服给儿子成婚的事传开,大家伙都想看看她能拿多少银子来买礼物。
徐倩慈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尬笑:“不急不急,让小辈先送。我一个长辈,总不好和他们抢着出风头吧。刚才小琪站起来了,你来,你先来。”
席上发出阵阵嗤笑声。还小辈先来,怕是她拿不出好东西,怕被比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