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找个空房间,再搬些桌椅板凳过来。”
田青阴阳怪气:“沈姑娘,这都是他亲口招认的事,还有什么好审的?你难道比这些天天审问的人还有经验?”
齐正也跟着阴阳:“就是,别白费力气了。你一个姑娘家,再伤到你。”
沈桃拎着赵固给她的令牌摇晃,“让你们去就去呗,要是不听话,小心我到赵固那里告你们一状。”
田青和齐正没办法,只能照沈桃吩咐找了个空房间,搬了些桌椅板凳过来。
沈桃把桌椅摆成现代审讯室里的样子。
该说不说,古代人对于不招供的,上来就是按住暴打一顿。
犯人有再多的微表情、动作,都被疼痛掩盖了。
不多时,田青和齐正押着一个手脚都戴着镣铐的男人进门。
他的长头发胡乱地披散着,里面还夹着稻草。当时也不知道用过多少刑,到现在走路还跛,一身白色的囚服被血染成暗红色。
田青看着屋里桌椅摆放,心想,她又玩什么花样?
沈桃指了指,“齐正,你押着他坐到对面,小心防备着点,以免他暴起伤人。”
她又冲田青勾勾手指,示意他附耳过来。
沈桃压低声音道:“你拿着纸笔坐我旁边负责记录,我问出什么问题,他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样的眼神、表情、动作,你都仔细记录下来。”
田青虽然不愿,还是点了头。
钱大河好似一具行尸走肉,眼神黯淡无光,头耷拉着。
沈桃问:“你叫钱大河?”
对方没反应。
沈桃不气馁,又问:“你家中还有何人?”
对方还是没反应。
如此不配合,还真不好调查。
沈桃:“钱大河,我们现在只是做个调查,如果你配合得好,我去向大人求情,说不定会让你见见你儿子钱魁。”
钱大河终于有反应了。
他倏地抬头,一双满是血丝的眼死死盯着沈桃的眼睛。
他双手搭在桌子上,身体稍稍向后靠,粗哑的声音扬高几度,生硬重复:“我可以配合你,但是我不想见他!我不想见他!我不想见他!就是因为他,老子总被人嘲笑说给别人养狗崽子!说他不是老子的种!”
死死注视对方的眼睛,生硬的重复,肢体阻抗,以及特意拔高的嗓门,综合在一起,沈桃得出结论,他在说违心话。
田青那边笔杆子摇得飞快。
他绘画功底还挺好,钱大河此时的简笔肖像跃然纸上。
沈桃不纠结于钱大河的违心话,“行行行,你配合我就行。”
“案发半年前,你与死者蔡氏发生争执,你还记得那时的天气吗?还有记得那天晚上吃的什么饭吗?”
钱大河的眼珠子左右看了一下,而后眼睛向左上方看去,维持数秒,这是在回忆。
沈桃又凑近田青,压低声音道:“你的记录要包括他脸上每一条皱纹,甚至眼球方向,以及他身上的各种动作。”
田青撇了撇嘴,感觉自己在干一件很无聊的事。
谁家审问的时候会问天气,还问人家晚上吃了什么?切!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