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大大方方地点头,“嗯,我的确功劳很大啊。”
赵固被她自大的模样搞的失笑。
“沈姑娘先行休息,我这就带人去兵部,里里外外再检查一遍。
若是真找到布防图,我应承的事,马上就能办到!”
赵固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沈桃哼着小曲,跑去细作那个房间去与蒋怀闲聊。
那细作仍旧像个受伤的小兽,蜷缩在床角警惕地看人。
沈桃吃了一口点心,又喝了口茶水顺下去,“蒋怀啊蒋怀,你说咱俩这是啥命?
就因为这个傻子,咱俩被关进大理寺,也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
蒋怀闷闷不乐,“你没瞧见赵固看我的眼神,恨不能吃了我。我跟他吹牛,说五天保准能把人给治醒。
现在醒是醒了,却是个傻子,我真怕赵固一生气,给咱俩定罪下狱。”
沈桃冲蒋怀勾了勾手指,压低声音道:“那不能,那天咱们不是抓到了三个活口刺客吗?听说嘴里藏着毒呢。
还好发现得早,把毒给抠出来了。
现在那三人正关在大理寺狱里,我听捕快说,不成人形了。
你说说好人谁当细作啊?”
蒋怀震惊:“真的?”
沈桃假意与蒋怀说话,余光一直在偷看那名细作。
提到三名刺客已经不成人形时,他明显瑟缩了一下。
沈桃继续道:“你说刺客能藏在哪儿?按我的想法,他们定会潜藏在大官家里。大官随便带点消息出宫,都是普通百姓接触不到的。”
蒋怀拄着头思考。
沈桃余光看那细作,他倒是神色如常,没有别的表现。
蒋怀:“我要是细作,我才不藏在大官家里,出入不方便啊。万一上面派我执行任务,我还得干活,抽不出时间。
再说,大官也不是碎嘴子,就算往出传话,也是点无关紧要的。
重要的话,他只会说给培养多年的心腹听。”
蒋怀倒是挺给力,顺着沈桃的思路往下说。
沈桃摸摸下巴,“大批的细作想藏在京城,能在哪儿呢?对啊!可以做生意!毕竟他们也要吃喝的。
比如可以开青楼……”
余光里的细作悄悄往里缩了缩,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这是心虚的表现。
沈桃继续:“不止青楼,还有大酒……”
没等沈桃说完,细作忽然开始发疯,用头撞墙,哇哇怪叫。
蒋怀赶紧冲上去拉他,沈桃却勾起唇角笑了笑。
大酒楼哦,大酒楼。
赵固是在半夜回大理寺的。
他不知同谁一起喝了酒,满身酒气。不止酒气,还有浓重的脂粉香味。
他来到沈桃房门口,大力叩门。
沈桃现在和强哥住一间,方便夜间看护。
沈桃睡得呼噜声震天,敲门声把强哥这个病号都震醒了,她反倒翻了身继续睡。
强哥沙哑着嗓子问:“谁啊?”
赵固因为喝了酒,声音里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叫沈桃出来。”
强哥一听是赵固,只能一遍遍喊着:“沈姑娘,赵大人找你。”
“沈姑娘,赵大人找你。”
沈桃迷迷糊糊感觉屋里设了一个闹钟,闹钟的铃声是,“沈姑娘,赵大人找你。”
她一面鄙视自己设了什么狗铃声,一边伸手在枕头旁边摸手机。
摸了好半天没摸到,这才悠悠转醒。
呵。
鬼的闹钟,是强哥在叫。
门口又传来叩门声,她不满地喊了声:“谁啊,烦不烦,饶人清梦!”
“沈桃姑娘,我,赵固,你出来,找你有事。”
沈桃嫌弃,这喝了多少啊,舌头都大了。
她和强哥住一间,都是穿衣服睡的,她掀了被子趿拉上鞋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