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在沈桃的牢房里转了一圈就走了。
沈桃脱力地从木柱上滑下来。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县令大人也不知道啥时候消气,能想起她,还是想办法自救吧。
她问蒋怀:“县令夫人到底什么病?”
蒋怀疼得哼哼唧唧的说:“我也不确定,她怎么都不肯说病症。还是她的侍女说她如厕不顺畅,疼痛难忍,我怀疑是痔,就让她脱了衣服看看。
谁承想她就开始哭,说我是流氓调戏她。
在医者眼中哪分男女?我怎么会调戏她!”
沈桃:……
靠!一见面他就让人脱衣服,换谁也会觉得他是调戏!
偏他自己还理直气壮。
沈桃靠着墙想,难怪县令要张榜寻郎中,还给予重奖。想必在此之前,已经有无数郎中给县令夫人诊治过。
县令夫人自己不配合,外加其他郎中也不像蒋怀是个愣头青,张嘴就提出脱衣服这种请求,所以才推脱说治不了,成了疑难杂症。
沈桃轮换科室时也去过肛肠外科,也只是观摩过手术,并未亲自做过。
她有点犹豫,是否要冒险以解牢狱之灾。
“嘿嘿嘿嘿。”沈桃思索之际,听到一阵低沉黏腻的笑声。
侧目一瞧,就见她另外一侧的牢房里站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
他双手拢着衣袍,贴着木柱站着。看沈桃看过来,唰的一下双手撑开衣袍。
上半身的衣服还在,宽松的裤子套在脚踝上。
这特娘的才是个十成十的流氓!露y癖!
若是普通姑娘,早被他吓得连声尖叫。这种人正是需要靠尖叫声,获得卑劣的满足感。
沈桃可是医生哎!
上了手术室全是光着的,她见过的身体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岂会被这种小伎俩吓到?
牢房里等级分化很严重。
杀人犯最凶悍,无人敢惹。
奸y妇女的强奸犯,等级最低,比小偷小摸的地位也不如。
平素牢里的犯人都恶心他的行径,都不搭理他。可现在看他调戏女犯人,都恶趣味地跟着笑,跟着起哄。
沈桃没有尖叫,甚至连一丝害怕的情绪都没有。那人顿觉没有快感,弯腰去提裤子。
就在这时,沈桃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把他往自己面前拽。
那人的脸卡在木柱上,“疼疼疼疼疼疼!”
沈桃冷笑:“疼?还有更疼的呢!”她兜头就是一拳,把人牙都打掉了。
“你这个狗东西,都被抓进大牢了还不老实,我这就给姐姐妹妹们报仇!”
沈桃接连又是几拳!今天不打服他立威,牢房里的人还不知要怎么调戏她一个女娘。
狗东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
蒋怀捶地大笑,“哈哈哈,打得好,打得痛快,桃儿你别留情!使劲打!”
喧闹声引来狱卒,沈桃赶紧松手,两只手高高举过头顶,顺势蹲下,做臣服状。
被打那人像摊烂泥,顺着木柱滑下去,嗓子发出嗬嗬音,嘴里不停冒血沫子。
狱卒打开罪魁祸首沈桃的牢门,“呵,你还挺有劲儿,打人打得挺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