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钻了多久,宋文墨就肉疼了多久。
好不容易打好孔,宋文墨就拿出一根提前准备好的红绳小心穿过去,然后系在自己脖子上。
宋文墨还仰着脖子让陈乔看,“好看不?”
陈乔咋说?
谁家好人把银子穿个绳挂脖子上啊。
不仅不好看,还怪得很嘞!
宋文墨见陈乔久久不答话,眸色幽深了些,咬牙切齿威胁道:“嗯?好不好看。”
陈乔立马扯嘴笑,马屁炮填射完毕,“好看,好看极了!相当地特别!和您超配的呢!”
宋文墨嗯了一声,甩给陈乔一个算你小子有眼光的眼神。
他用手摸了两下银子,小心塞进衣襟里。
陈乔:……感觉他家主子疯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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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光前脚入狱,就有士兵沿街敲锣,昭告其罪行。
百姓饱受鼠疫和寒灾的困扰,听到程光这狗官发国难财,一个个恨得牙根直痒痒。
恨不能亲自去法场看他斩首。
让百姓全去看斩首是不可能的,宋文墨倒是下令,每二十户可选出一人,去法场观看。
转眼到了行刑当日。
寒风萧萧,一轮滚圆的太阳挂在天空,不知是何缘由,还泛着些许红晕。
被选派出来的百姓间隔两米,脸上戴着面巾,眼睛四处打量着。
士兵盔甲冰寒,冷意顺着甲胄往身体里钻,冷得他们在原地走来走去。
不多时,一辆马车徐徐行来。
在马车后跟着辆囚车,木质囚笼里,程光穿着单薄囚衣,脖子被控制伸在囚笼外面,让他动弹不得。
囚衣被风灌满,鼓鼓胀胀,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随风起舞。
程光目光空洞,脸上也无甚表情,好似一个没有情绪的假人。
“宋大人到!”小吏高唱。
宋文墨不仅把程光拉下马,还从户部调来钱粮。虽每日只在街道口摆摊施一餐稀粥,但也让穷苦的人得以存活。
百姓感念宋文墨的恩德,纷纷鼓起掌。
雷动的掌声让程光恍惚。
他望向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身上绑着大红花,官兵鼓乐开道,百姓夹道恭贺。二楼的姑娘们还频频往他身上抛手帕,那是他人生的高光时刻。
在那时他还发誓,一定要当个好官。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回想起来,字字句句仍回荡在心中。
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变了呢?
难道是第一次接银子,改善家用后母亲的笑脸。还是旁人送来美妾,他夜夜做新郎?
亦或是,明明不喜琼州苦寒,还愿意前往上任,只因天高皇帝远,更容易发家致富?
他忘了。
他的头很疼。
他好像又回到了游街那一日,脸上不禁绽开笑容。他用力在囚笼中伸出枯槁的手,冲着
没想到这一举动激起百姓心中的厌恶。他们掏出怀里准备好的小石子,冲他打去。
一张张狰狞的脸怒吼道:“狗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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