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每说一句,宋文墨的脸就黑一分。
程光也被吓得瑟瑟发抖,对着宋文墨又是一阵叩拜,“宋大人,您休要听她胡言乱语。我怀疑这女人居心叵测,她在我琼州鼠疫爆发之时煽动民心,引得百姓动乱。
届时百姓人人自危四处逃窜,定会将疫症蔓延至全国!
为了稳住这个女人,查出她背后的势力,我这才将她与重症病患关于此处。
我全都是为大月皇朝着想!”
宋文墨从手腕褪下一串佛珠,在手中捻着把玩。他捻得很用力,就好似捏在手里的不是佛珠,而是程光的项上人头。
珠子剐蹭,发出清脆的摩擦音。
程光继续狡辩:“宋大人,不是我不拨付粮食和草药,实在是城中缺得厉害。
为了全城百姓,本官不得不做出取舍!”
宋文墨冷嗤一声,“这么说,程大人还是忠君报国的好官了?”
程光顺杆子往上爬,“不敢当不敢当。”
宋文墨走到程光跟前,伸手把他搀扶起来,笑容爽朗亲和。
人人都当宋文墨不过是给程光一个下马威,现在目的达到了,也就不会继续追究。
只有陈乔打了个冷战。
他家主子入朝为官后,心思更加难以揣测。
往往他笑容和善时,心里都在打坏主意。之前收集几个贪官罪证时,他就是这样笑着与人周旋,拿到证据后,又给人家致命一击。
扶起程光,宋文墨走在前头,程光等一众官员护卫立刻跟上。
宋文墨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程大人,我今日看这些重症患者都康复大半了。既是你治下百姓,程大人自然是心疼的。就算自己吃糠咽菜,应该也会让他们吃饱吧。”
程光心头一百万匹草泥马奔过,脸上还要挤出几丝笑容,“那是自然。”
程光一行人走后不久,果真有人来送粮食。
满满两大车,够吃一阵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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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墨一到刺史府,就招来官员集议。
程光所有的防治手段,全是出自沈桃之口。沈桃的防治理念,是现代人不断总结完善的,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程光如法炮制,使得官府快速掌握主动权。这么算起来,程光也算是快速安抚民心,稳定局势的官员。
若是不出意外,功过相抵,对他的惩戒肯定是轻拿轻放。
故而程光汇报起工作,底气很足。
宋文墨全程微笑,好似很满意,程光更加飘飘然。
集议结束时,宋文墨让程光交出刺史府的文案和账本。
程光低眉顺眼的遵从。
夜里,宋文墨抱着账本仔细翻查,一笔笔核对。末了他合上账册,用手轻轻按压额头解乏。
程光当真狡猾,账本一笔笔支出收入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无从下手。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响动,门被轻叩两下。
“进来。”
陈乔一身寒气地走进来,随手掩好门。他走到周文墨的身旁,从怀里掏出一本账册放在桌上。
“主子,我按照您的吩咐偷偷潜入程光府邸。这老东西可真该死啊!
外面都无粮果腹,无药治病,这老东西的妻妾子女却奢靡无度。仅是一顿饭,就流水似的传菜。吃过饭,一家人从上到下,包括仆从都要洗药浴,防止感染鼠疫。
这本账册他藏得很隐秘,在衣柜暗格里。我趁他洗药浴时快速抄誊了一份,他洗过药浴就准备了火盆,将真正的账册给烧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