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乔听到大力神女几个字,立刻联想到沈桃。
莫不是桃儿在路上遇到那群山匪,顺手给收拾了?
她一个姑娘家家,面对上千山匪,想想就惊心动魄。
陈乔赶紧出门,一方面要请个郎中给主子看身体,一方面他要去趟县衙,打听山匪被清缴一事的真伪。
陈乔一路寻到奉城县衙,衙差懒洋洋的守在门口。
陈乔一亮镇国公府的令牌,他立马站的笔直,殷勤的跑去报信。
县令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脸憨厚相,可那双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说话滴水不漏,是个精明人。
陈乔懒得跟他纠缠,公事公办的问了辽山山匪清缴一事。
县令如实作答,待陈乔走后,他的亲信询问:“大人,镇国公府的人秘密到此,肯定是为了琼州鼠疫而来,是否要去琼州报信?”
县令敛了敛袖子:“报信?咱奉城又不归琼州管,我为何要给他程光报信?
镇国公府的人低调到底,就是想打程光一个措手不及。
我何苦要为了程光和镇国公府作对,本官是嫌官途太顺畅了吗?”
陈乔在暗处藏了很久,果真没看到县衙有人出去报信。
他心想,这县令倒是个拎得清的。
陈乔放下心,去医馆找了郎中,带去宋文墨下榻的客栈。
陈乔扶着宋文墨坐起身,“主子,郎中就在外面候着,让他给您诊下脉吧。”
宋文墨皱眉,低声道:“不用,我的身子我了解,没事的。”
陈乔跟了宋文墨许久,自然知道怎么劝说他,“主子,咱们到了琼州是要去寻沈姑娘的,若是您病倒下,她指不定还要多受两日磋磨。”
宋文墨:“让郎中进来吧。”
去寻郎中的陈乔衣装打扮已是不凡,他的主子必定金尊玉贵。郎中半点不敢怠慢,仔细诊脉。
他皱眉道:“您身体本就虚弱,外加感染风寒,舟车劳顿,这才久病不愈。
我开一副药,您按时喝下,最好能卧床静养。”
陈乔跟着老郎中去抓药,又拿出携带的药炉细细煎熬,才送到宋文墨手里。
宋文墨从小到大不知道吃过多少苦药,光是看到黑药汤,就拧眉不肯喝。
陈乔弓身劝说:“主子,我刚出去寻郎中的路上,听说一桩趣事。”
宋文墨:“陈乔,以前你可不会这么多嘴,自从去了黑风寨后,你的话就变多了。”
陈乔腹诽。
主子还说他话变多了,主子还不是一样。
自从去了黑风寨,就像变了个人,以前就像那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啥都要人打点。
现在但凡自己能做的事,都不愿假手他人。
为了哄宋文墨吃药,陈乔继续道:“我听那趣事,怎么听都觉得和沈姑娘有关。主子你要是喝了药,我就把这趣事说给您听。”
若是以往的宋文墨,肯定撩起眼皮问陈乔,“你小子不想活了?这是威胁我?”
可现下的宋文墨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而后看着陈乔,好似在说,我喝完了,你可以讲了。
陈乔把从县令那里打听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宋文墨。
“上千山匪被一个力大无穷的姑娘下药擒住,又捆到树上。等发现的时候,他们老巢里的金银财宝、粮食草药全都被搜刮一空。
除了沈姑娘,我还没遇到过第二个力大无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