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也赶紧跑到全通银号支了五千两的银票,要给沈桃带上。
“东家,都说穷家富路,你多带点银子总归是没错的。”
沈桃拒绝:“算了,我是以医者身份去的,也不是去赈灾,带这么多银子再被人盯上。
婶子们想得周全,在我棉衣的边角缝了银票和碎银子,放心吧。
倒是黑风寨的事要多麻烦你,他们识字不多,合约劳烦你过眼,给他们把关。”
谢言扬了扬手:“这都不用你交代,你待我家的恩情就算要了我的脑袋都不为过。就这点小事,我保证做好。倒是你,一路凶险,万万要保全自己。
若是没了你,黑风寨这些人就过不下去了。”
沈桃重重点头。
徐以德留给沈桃的时间不多。
全寨所有的事都在为她出行让道。
等到出行这日,沈桃的马车上塞满了东西。除了她身上穿的棉衣,另备了三套换洗的,包括棉手套、棉帽子和棉鞋,还有简易版的口罩。
防止冻伤的伤药、火折子、干饼子、肉干两大筐,另备了数袋粮食、铁锅、纸笔、被褥、汤婆子、碗筷……
搞得沈桃不像是出远门,而是要搬家。
沈桃赶着马车往县衙行去,黑风寨的人在后面招手,直到马车消失在林间小道上仍舍不得离去。
沈桃赶到衙门口时,车队已经等候多时。不止徐以德在场,还有许多围观百姓。
徐以德看到沈桃的装扮,嘴角抽了抽。赶马车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厚重到无法走路的棉衣,头上戴着大棉帽,手上戴着棉手套,活脱脱是棉花堆里长出一张素白的小脸。
“沈姑娘,这还没到琼州,倒也不必如此……”徐以德扶额道。
沈桃一把将棉帽子撸下来,头发都捂出汗了,摘掉帽子后呼呼冒白烟。
“出来时他们怕我冷到,给我套了一层又一层,就差把房子套在我身上让我搬走。
有一种冷,叫他们怕我冷。是不是就等我一个了?那走吧。”
徐以德:“稍等,还有一位从外地来的游医,听说要去琼州,说啥都要跟着。”
“我来啦~”长街尽头,一个穿着单薄,背着个草药背篓,身上还挂着锅碗瓢盆的男人一边挥手,一边往过跑。
跑起来身上的东西相撞,叮当作响。
等那人跑近了,沈桃看清了他的容貌和身形。他二十左右,个子生的很高,目测至少一米八。长了一张阳光开朗大男孩的脸,笑起来眼睛眯着,牙齿白白的。
就这长相和身材,放在现代校园,怎么也能评选个校草当当。
也是因着这幅好皮囊,他那散乱的头发和身上挂的破烂倒不嫌寒酸,反倒有种游侠的浪荡劲儿。
这支车队,算上沈桃的马车,共有五十三辆。
其中五十辆装草药,随行两人。
另外那五名郎中共挤在两辆车上,东西都没少带,坐得挤挤巴巴。
这游医只能塞到沈桃的马车上,坐她马车的副驾。
徐以德为难地看了眼沈桃,沈桃冲游医挥手,“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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