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听完后整个人愣住了!
这个男人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把自己收用了,转脸就不认人!
墨竹被气坏了,她忽觉肚中一阵翻滚,有猩红的血顺着裤腿流下来。
还是红雨先看到的,指着墨竹哇地一下叫出声。
“血!是血!”
她叫得太大声,惊动了贺母。
贺母慌张地跑来。
墨竹此时已扶着门慢慢跪坐在地,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下。
“墨竹!墨竹你怎么样?这可怎么办?”贺母慌乱地喊:“红雨,快去请郎中!”
红雨只是想过好日子,并不想害墨竹。
她当即拽了衣服,连滚带爬地下床,一边疯跑一边系衣服。
出了门,她直奔医馆,几乎是连拖带拽地把老郎中带到贺家。
眼看着老郎中进门,红雨抹了把眼泪,在门口挣扎一会儿,掉头往家跑。
红雨只是贺家雇来干活的,并不是卖身。
她着急找家人做主,逼贺有章娶她过门。
一到家,红雨直奔地里,哭哭啼啼地把哥哥叫回家。
红雨的哥哥听了她的遭遇,火冒三丈。
他用手点红雨的头,“你啊你,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去贺家!
你心比天高,看不上村里的泥腿子,非要找个富贵人家做小。
现在好了吧,人家不认账,白白搭进去一个黄花大姑娘!”
红雨咧嘴哭,凑近去拽她哥哥的衣袖,“哥,事情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
你要帮我做主啊!”
红雨哥哥一甩衣袖,“行了!你也别哭了,我去找你几个堂哥,带你去贺家讨个公道。”
就在这时,红雨家的门被敲响。
鲁齐推门而入。
红雨哥:“你谁啊?”
鲁齐笑着拱手,“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天来,是要和你谈笔买卖。
刚才我在门口也听了个大概,令妹和贺家颇有渊源。”
提起贺有章,红雨哥哥就一肚子气,他瞪着鲁齐:“你和贺家是一伙的?上门来当说客?我告诉你,没门,贺家欺辱了我妹妹,这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鲁齐一脸凶相,他面对红雨哥哥,也没在怕的。
他几乎是和红雨哥哥脸贴脸,道:“贺家外表看着风光,实际早就没银子了。
贺有章抵押房子,从全通银号借的银子,这才开起了翠柳山庄。
可他不善经营,入不敷出,拖欠村民工钱不说,已经两个月未还全通银号的银子。
三月不还,全通银号就要卖了他的房子。
就算你妹妹嫁过去,也只会是当牛做马,伺候他一家老小。”
红雨没想到贺家竟这般不堪,她跺着脚哭:“哥,这可怎么办?”
红雨哥哥瞪着鲁齐,“你到底想说什么?”
鲁齐:“你大可以带人去贺家,给你妹妹讨公道。
若是贺家把你妹子收做小,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若是他贺家不认账,我想请你妹妹帮我做件事。
前提是你妹子要在贺家委屈几天。
放心,绝对不是违背公序良俗的事。
事成,我还会给你妹子五十两银子。
待她寻到良婿,就可以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红雨哥还未答应,红雨已经一口应下,“好,就按你说的办!”
鲁齐转身离去。
红雨哥也去找了几位堂兄,五六个壮汉带着红雨急匆匆往贺家赶。
贺家已经乱作一团。
墨竹正在生产,喊得撕心裂肺。
墨竹的哥哥带着家中下人,上门讨说法。
墨竹亲哥揪着贺有章的衣领,怒斥道:“我妹妹怀着身子,你却公然和家里的侍女勾搭在一起。
你厮混的时候,有没有把我们一家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