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日,果然有人来黑风寨脚下找卖麻将的人。
大奎热情把他们引到牌子前。
“兄弟你看,这上面写着呢,卖假货的人住在小河村。
你们上那儿去找吧!”
“兄弟们,走,去小河村找人。”
大奎还热情地挥手,“你到村里一打听,就知道是谁家了。”
第二波要账的人赶到小河村。
村里爱嚼舌根的女人远远瞧见了。
“你们瞧,又有生人进村了,八成有热闹瞧,咱们快去看热闹!”
这一伙家仆打扮的人见村里有人看热闹,就问:“你们村谁卖家是卖假麻将的?”
村里女人大多看不惯秦氏。
一听有人来寻卖假麻将的,就七嘴八舌讨论开了。
“麻将是啥?”
“咱也不知道麻将是啥,但他不说了吗,卖假麻将,那不就是卖假货吗?”
“那就是赵大牛他家,前两天不是来人说他家卖假货吗?”
家仆常年待在宅院里,最会的就是看人脸色,为首之人说道:“大姐,赵大牛家在哪儿,方便给指个路吗?”
这人不过二十出头的光景,张嘴叫的就是大姐。
这声大姐,可把几个上了岁数的女人美坏了,遥遥指着一户人家道:“那院墙旁长了大树的就是赵大牛家。不过你们可不兴说是大姐给指的路啊。”
“放心吧大姐,我们记你的好,不会说出去的,兄弟们,谢过大姐,咱们走。”
十几名壮小伙拱手相谢,而后朝赵大牛家走去。
赵青河这两天十分老实,也不雕麻将了。
白天跟着爹和哥哥下地,家里只留秦氏和病恹恹的荷花看家。
这群人到了门口,大声吆喝,“是赵大牛家吗?把门给我打开!”
秦氏一听叫门声,心里咯噔一下。
她抓住昏昏沉沉正在用凉水洗衣服的荷花,把食指竖着比在唇边,“嘘,别出声。”
“乔哥,院里好像没人呢!”
乔哥啐了口唾沫在地上,“这时候男人都下地,家里肯定有女人在。不开门是吧,兄弟们,把门给我踹开!”
乔哥一发话,十几人挤到门旁,齐齐抬起脚,用力地朝门踹下去。
嗵嗵的踹门声把秦氏魂儿都快吓飞了。
只听“咔”的一声,门闩应声断裂,门嘭地一声打开。
乔哥领人闯进院子,看到秦氏和荷花。
秦氏一把拽起荷花,往前一推,“荷花,你问问他们,他们是来干啥的?”
荷花还在发烧,眼前看人都重影。
话还没问出口,脚下一软倒了下去。
乔哥冷笑,“兄弟们,去旁边叫两个人过来看看。
咱可没动这娘儿们一下,是她自己倒下去的。”
乔哥吩咐完,立刻有人跑到旁边院子去敲门。
不多时,上岁数的老两口被请了过来。
乔哥掐着腰,和颜悦色道:“老人家,咱们都是好人,在他们家买了假货,上门来讨个说法。
我们还没开口,这娘儿们就自己倒下去了。
我们可一根手指头都没动,您给做个见证。”
老头连忙跑到荷花跟前,伸手去探她鼻息。
这一探,老头又把手摸上荷花的额头,“秦氏,这荷花咋烫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