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倩慈捂着嘴惊呼,语调又拔高三分,“这怎么行呢?读书才有出息,经商那是下三流的人才干的。”
她声音很大,周围人全都听到了。
一些经商的人一甩衣袖,不悦地坐下。
徐倩慈没意识到说错了话,还在喋喋不休地劝说冯母,让她赶紧送冯茗去读书。
说她的儿子十五岁就是秀才,多么有出息云云。
只听得冯茗眉头紧皱,眼看就要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姨母发飙了。
冯父适时拉住冯茗的手,对冯母和徐倩慈道:“你们姐妹许久未见,想必有很多话要说,我们去和堂哥打个招呼。”
冯父口中这位堂哥,是徐倩慈的亲哥哥。
冯母也不想再和徐倩慈纠缠,就道:“堂姐,今天客人多,你先招待客人。
以后你若是留在屏县不走,咱们还有的是机会叙旧。”
徐倩慈:“也好。”
等冯母走远,徐倩慈翻了个白眼,小声自言自语:“还不愿意与我说话?瞧她那个得意劲儿!
嫁与商人为妻,有什么出息?
早就在父亲的书信中得知,她那儿子不中用。
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若是我的博文考上状元,你们还不是要巴巴地求上来。呸。”
徐倩慈瞧不上冯母,冯母也瞧不上她。
她的衣服料子虽不错,可穿戴的首饰全都是老旧款。
莫说京城,就连屏县的贵妇人们也要嫌弃。
况且,明眼人都知道她这些年过得不好,瘦得像把干柴,衬得脸上褶子更多。
刚一抓她的手,还能感觉到她指腹粗糙,看样在夫家时没少被磋磨。
也不知道她的优越感是从哪儿来的。
宴席人多,男女就分席而坐,冯母和冯家父子不得不分开。
因着与徐宣是近亲,父子二人、徐以德,全都坐上了主桌。
喝了一会儿茶,门外有喧闹之声传来,应是迎亲队伍回来了。
众人一同离席,去门口看接新娘。
冯茗远远瞧见一队人马自街角而来。
为首之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更显瘦小,身前绑着大红花,正是新郎官。
轿子两旁有孩童跟着玩闹,喜婆抓了一把糖撒出去,他们就哄闹着去抢了。
等队伍走近些,冯茗才看清了这位表哥的长相。
表哥名叫宋博文,今年刚满二十。
他长相并不出色,明明是大喜之日,他脸上却没什么喜色,目光也很空洞。
高头大马在门口停下,宋博文就坐在马上不动。
宾客们议论纷纷,“他怎么还不下马接新娘?”
“对啊,傻了?”
喜婆看新郎官半天没动静,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摆,催促道:“你咋还不下来?”
宋博文回身哦了一声,准备下马。
旁人上马下马,不过是一个翻身,动作利落飒爽。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