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期内见不到太多收益,可长远计算下来,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徐以德又问:“我大月皇朝的银号面对的大多是商户。
吸纳商人存款,再放.贷给其他商人获利,和你所说如出一辙。
若是推荐到全县城,普通百姓是一个规模庞大的群体,他们都来借.贷,短期内又无力偿还。
再有商人大量借.贷或取银时,银号岂不是无力周转?”
沈桃继续道:“拿屏县举例。屏县虽然有不少的富户和商人,手中钱财庞大,可他们毕竟是少数人。
普通人手里虽钱财微薄,可基数庞大,这便是聚少成多。
若是吸引他们将手里的钱存进银号,岂不就有了资金周转。”
徐以德:“吸引普通人存银?存在银号又不能生息,办起来还颇为麻烦,岂如自己找个隐秘的地方存放合适?
更何况,银号万一倒闭,辛辛苦苦一辈子的钱就打了水漂。”
沈桃笑道:“您说出了重点。可若是存在银号能生息呢?
存的利润小一点,放.贷出去的利润高一点。
一来一回,银号赚得多,亏的少!”
徐以德神情严肃,慢慢道:“容我想一想,想一想。”
沈桃知道这不是小事,不是一呼一吸间能想明白的,所以道:“徐大人慢慢思索,可一旦做成,普通百姓可靠银号生息,缺钱的人又能靠借.贷周转。
利息不会忽高忽低,也不会因为借.贷而一夕家破人亡。”
事已经说到这种程度,几人再没心思吃饭。
沈桃和冯茗起身告辞。
冯茗在马车上问沈桃:“桃儿,我有些事想不通。
即便银号开办借.贷,百姓可从中周转,可一旦还不上,还不是要闹个家破人亡。
这和在市面上借.贷又有何区别?”
沈桃笑了笑,“冯茗,你不懂。银号要想长期开展这个业务,势必是要把借.贷的利息规范化、透明化,且低于地下放.贷者的利息不少,方能引人前来。
低廉的利息,只要认真劳作,还是能还上的。
还不上,房子或田地被收走,也合理正当,毕竟你用了人家的钱。
人只要健康活着,一切都有转圜的余地。
可那些地下放.贷者,为了一己私利,利息高得吓人,甚至仗着百姓不认字,写阴阳合约。
借给你钱时,一切都能通融,笑脸相迎。
可还不上钱,他们却变了一副嘴脸,养的打手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轻则逼迫你卖房卖地,卖儿卖女,骨肉分离。
重则断手断脚,性命堪忧,一辈子就此毁掉。
多少无辜的女孩因此沦为风尘女?
又有多少男孩成为别人的家奴,一辈子仰人鼻息?
两者相比,孰轻孰重?”
冯茗低头不语,因为他被沈桃说服了。
这的确是利民的好事,应当推广。
再说冯茗和沈桃走后,徐以德在屋里转来转去,心思难安。
沈桃所提之事,确实对百姓有益,可实施起来困难重重。
且不说能不能吸引百姓存款。
若是把钱放给普通百姓,他们还不上呢?!
徐以德思来想去,又想起今日大堂之上,放.贷者嚣张的嘴脸,心中升起阵阵恶寒。
想他为屏县父母官二十载,虽然喜欢听百姓称赞,可说到底并没做出什么政绩。
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现在这有一件他去做了,就有可能会利福百姓的事,他到底做不做呢?
思量再三,徐以德朝门外交代:“帮我准备一份礼物,一张拜帖,我要去拜访全通银号的掌柜。”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